坐在一旁的张房轸看着吸溜吸溜优雅地熟练卷水喝、吃脏了还不忘喵喵叫着要擦毛的猫,内心还是忍不住地一阵感叹。
洗完猫后男人起身离开桌子,准备着回房间收拾行李。
环绕四周,张房轸突然发现,尽管从一月到四月,他和小姑娘两人住在这里已经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但留下的生活痕迹却着实并不多。
小木头太乖了,连呼吸都是轻浅的,眸色是淡淡的绿。太阳好时,窝缩在一个角落一窝就可以窝一天,就静静地无言看书,有时若不是翻书的沙沙声,张房轸都要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墙角那块猫抓出来的抓痕算一个。也多亏了张房轸使的是构筑术式,不然退房时恐怕得赔上点损毁费用。
猫的存在似乎打破了两人之间那似有若无的隔阂感。机灵调皮的猫就像一个粘合剂,让他和小姑娘或是主动或是被动地活跃起来,让生活更有生气。
被洗干净了的猫倒也“乖巧”,自觉地抱着遥控器点点按按,看到好玩的就伸着两只前爪捂住嘴发出嗤嗤的笑。中间,猫听到张房轸接了好几通电话,耳朵抖抖却也不动弹。等到了中午,趁着张房轸喂完药出来的猫嗒嗒嗒地迈着步子从门缝挤进了夏木的小房间。
*
烧的迷迷瞪瞪的夏木活像个小火炉,脸蛋红扑扑的,头发黑亮亮的,眼睫毛长长的,看着像个年画娃娃。
感觉到脖间绒绒的痒意后,小姑娘眉头微皱、下意识地缩了缩。
这一动,原本盖在头上的毛巾软软地滑落在枕边,原本直躺着的小姑娘感觉不到凉意,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不记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侧着身,渐渐地缩成一个小球。
试图用爪子把毛巾搭回去的猫几次因病人的挣扎而失败,“恼怒”之下,双爪搭着毛巾的一侧让起了“猫L支撑架”。等张房轸隔了半小时再进门,看到的就是一人一猫相拥着睡觉的场面。
至于降温用的湿毛巾?
早就耷拉在床边晕透了被单。
*
夏木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这让猫对种花家的生猛的卫生所产生了某种难言的崇拜。
确认了夏木恢复健康后,两人一猫也准备着启程,在张房轸的带领下前往地调研究所大区指挥中心所在地——四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