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去过桦林,那里的特色是麻酱,可惜我吃不惯。
突然换个地方生活,肯定也不习惯吧。
在京北呆久了还好。陈挽敷衍应付。
我有印象,那年桦林突发暴雨,你父母是车祸去世的。
陈挽像没听到,目光盯着碗里的浮油,在光照下亮得晃眼。
手中银筷机械而重复地,折磨被她戳得稀巴烂的山药。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饭厅气氛凝固。
那时你才多大,大概七八岁江雅意仿佛没察觉,仍自顾自说道,对桦林没印象也正常。
佣人进进出出,上菜、撤盘,走时悄无声息。
陈挽父母是谢家的禁忌,大约顾及她年纪小,不忍她伤心,除了逢年过节,能避讳则避讳。
陈挽着实倒胃口,撂下筷子。
谢叔叔,谢姨,你们慢慢吃。
谢鹤清蹙眉,你不吃了
我吃饱了。
谢昭肃脸色不大好,但外人在场,没计较,喝完汤也回了书房。
雅意,你不该提这事。谢夫人埋怨,太过火的话,挽挽听了难过,你谢伯父也会生气。
江雅意表情僵愣,她不过是养女。
父亲疼她,是不是亲生的有何妨
江雅意转头,男人神态闲适,手握着白帕,慢条斯理擦拭嘴唇。
她笑容勉强又苍白,抱歉,是我多嘴了。
谢夫人打圆场,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挽挽性格大大咧咧,肯定不会计较。
谢鹤清笑,是吗那您可真不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