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换了身衣服,又在脚踝处贴了膏药,陈挽被佣人领去饭厅用晚饭。
往日里,座位都是固定的。
如今江雅意在,她理所应当坐谢鹤清身边,占了陈挽的位子。
愣了片瞬,谢夫人招呼她,挽挽,过来坐。
陈挽绕到餐桌另一侧,余光瞥他。
谢鹤清什么反应也没有,依旧平和。
有意思的是,陈挽刚来谢家那阵子,不明情况。
误坐了谢鹤清的位子,还被他特意纠正过。
陈挽当时觉得很无语。
一个座位而已,坐哪不都一样。
但此刻,她也能感同身受了,真想把鸠占鹊巢的显眼包撵走。
程妈煲了清淡的药汤,又煨了鲜虾贝砂锅粥,香气浓郁扑鼻。
谢昭肃许久没见陈挽,见她愈发瘦削,心生怜惜,挽挽,喝粥吗
她生病了,不宜食用海鲜。
谢鹤清盛了一碗药汤给她。
陈挽咬住勺匙,盯着蓝白瓷碗里,灰不溜秋的汤汁,满脸不情愿。
只喝了一口,便推至一旁。
鹤清。江雅意托腮,我想吃虾。
无趣的攀比手段。
不知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谢鹤清破天荒真剥了几只给她。
陈挽捏筷子的手收紧。
感冒冲淡了味觉,嚼在嘴里的羊肉,愈发苦涩没有滋味。
她起身,往料碟里又加了两勺麻酱。
江雅意不动声色皱眉,颇有几分嫌弃意味。
我记得,挽挽是东北人吧。
老家在…桦林
陈挽垂下眼,戳碗里的山药。
嗯,不过我很早就搬来了京北。
我以前也去过桦林,那里的特色是麻酱,可惜我吃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