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使者的瞳孔正因目睹一场绞刑而收紧,听到傅柏川的话,立马忌惮地反问:将军可是在敲打
傅柏川挑眉,抬手摆了摆,悠悠地叹说:可不敢。
说罢,傅柏川拍了拍手,高声吩咐:来人送客,小心着别让使者在金州城里扭了脚,不然又得说我们金州城待客不周。
金国使者铁青的表情藏在发黑的天色里。
将军可是怀疑此事为金国自导自演还望将军彻查此事拿出证据,不要因小失大伤了两国和气。
傅柏川笑出了声,他缓缓扭头,视线钉在金国使者身上,眉眼下压似豺狼虎豹锁定猎物般凶恶,露出嘴角的尖牙。他说:我会的。
金国使者气得身体发抖,可在傅柏川的军营里他不敢发作,咬牙切齿好一阵后,哼声甩手离去,走得时候踏的地上尘土飞扬。
傅柏川站在人群前列,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绞刑架上被寒风吹得跟风筝似的人,脑子里却全是那人持剑逼近的模样。
一旁的金州城郡张了张嘴,酝酿了一会后,才担心道:将军,恐怕此事真的并非他所为,就这样草草杀了是否有些草率
傅柏川瞥了眼他,今天不杀,明天就兵临城下,到时你替将士们上阵杀敌
城郡闭嘴低头,战战兢兢。
绞刑架上吊着的薄薄一片的人被风吹得乱晃,傅柏川紧了紧身上的墨绿色大氅,踩着金国使者扬起的灰紧随其后离开。
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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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子插进泥地里发出嚓——的声音,向上一抬,一铲子的干泥扑腾起满地的灰。
以前的尸体不都是直接往这一丢吗将军什么时候这么善良改成埋尸了年轻的士兵把铲子竖着插进地里,整个人懒懒地趴在铲子把手上。
抓紧挖。年长的士兵一巴掌拍在年轻士兵的后脑勺上,眼睛快要笑得眯成一条线:林羿礼那贪得无厌的狗东西身上肯定不少宝贝,就他这身衣服扒了都能卖不少钱,更别说其他东西了。
好吵,怎么死了也不能清净的
林羿礼烦得直皱眉,皮肤扯动的感觉牵动他的神经,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林羿礼猛地仰起头深呼吸一下。
年轻的士兵正拿着铲子挖土,一低头刚好和林羿礼的视线对上,两个人都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啊——啊——
半秒后,一声惊叫掀得四周树上的鸟儿展翅逃窜。
年老的士兵在一边偷懒骂,他闻声赶来,看着年轻士兵吓得手脚并用地跑出半里地的模样,骂骂咧咧走向林羿礼:这小子咋了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