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川冷冷道:不知,也不会信你。
林羿礼那张惨白的脸色愈发的失了血色,不知是珍珠粉的颜色过白,还是他此刻已然心死导致。
将军,证据呢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我杀的使臣
仅凭三言两语吗
你害怕了
不……不是害怕,我是不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既然选择与贼为伴,就要承担其后果。
你与那些金人相伴玩乐之时,坦然接受金人的好处时,还有欣然邀约使臣赴宴之时,你就该要想到会有这一天。
是你没脑子,自食恶果,自然结果也要你来承担。
至于凶手到底是谁,本将军会查清楚的,倘若真的不是你,本将军会送他下去与你作伴,到时候你再与他有怨报怨。
林羿礼垂死挣扎的努力没能打动傅柏川半分,费尽心思,不过也只是多苟活了半日。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四周火坛里的焰火随风不安地躁动着,向四周探出滚烫的火星子,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还伴着冷冽的北风扯动军旗的喧闹。
刑场下很是安静,人数也不多,傅柏川和他的几个近卫,身着皮袄一副金国打扮的蛮人与其侍卫,剩下便是来行刑的刽子手。
林羿礼被带到绞刑台上,最终送走林羿礼的还是囚牢里的那根粗糙到扎手的麻绳。
麻绳套过脖子,脚踩的台子忽然腾空。
那一瞬间,林羿礼的视线发白,然后很快又发黑,最后眼冒金星彻底失去一切感知。
不甘心,很不甘心。
该死的人不是他,是另有其人。
他再一次听到霸占他身体东西的声音,依旧是哭哭啼啼的,说不上半句完整的话,听来听去也不过就是:我没有杀人,我想回家。半句多余的辩解都没有。
蠢货。林羿礼再次暗暗地骂他。
那东西只知道哭,哭个没完。
等到脖子和脑袋发出咔哒的断裂声时,哭声骤然停止。
林羿礼的世界陷入死亡的寂静黑暗。
那一瞬间,林羿礼竟然还有些想念那蠢货的哭哭啼啼,不过他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来。
绞刑架下,傅柏川的视线斜向一旁的金国使者,不咸不淡地问:凶手我以严惩,使者可以回去复命了。
金国使者的瞳孔正因目睹一场绞刑而收紧,听到傅柏川的话,立马忌惮地反问:将军可是在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