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错过春满人间,错过橙黄橘绿,睁眼时只剩萧索与后悔。
也有过的。
符叶没再细说,反而说起小白与公交上的帅哥明明长相一致,但给人的感觉却不同。帅哥呆呆的,反应慢半拍,小白的神态更纯真灵动些。
喻观寒叫他帅哥赵子涵忍俊不禁,这要是让小白知道了,保准尾巴翘到天上去。
公交上的小白只是她难以忍受寂寞时,照着小白的模样捏出来的壳,内里并无灵魂。这循环往复只会加深痛苦的旅途上,即使他只是作为擦肩而过的路人,她也能得到三分慰藉。
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
那确实是我们的最后一面。
但却不是最后一次交谈,赵子涵看拎着编织袋的自己走下公交,感慨雇主的家如花园般漂亮。白色的二层小洋房静默伫立,铁艺栅栏样式繁复,典雅高贵。
年轻的赵子涵摁门铃前,抻抻不算合身的西装衣摆,用手抹去鞋尖蹭到的尘土,才心怀忐忑地直起腰身。
她的声音苦涩:来的路上,小白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后悔,说收拾好家里的一切就来临江找我。如果我不想结婚,可以等下一个二十年,他等得起。
妖怪结婚不似人类的婚礼流程繁复,只需去本地神灵牌位前拜拜,受到一丝神灵的祝福便可。发展至今,也只是增加一条去妖管局记录婚姻关系的流程。
但我没有说话。
门铃响了良久也无人回应,突然雕花铁门咔哒一声弹开,赵子涵犹豫着提起行李进门,脚踏在石砖小径,念叨着打扰。
符叶眉头皱起:你是怎么被杀的,看见凶手的脸了吗
没有。赵子涵摇头,面色苍白,他把我关在地下室,每次来看我都蒙得很严实,在我被关的三四天里,总能听到孩子的哭声。
说着,赵子涵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白衬衫被血染透,心口处的十字刀口触目惊心。符叶的视线看到伤口,浑身一震,嘴唇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你的妖芯被挖了
赵子涵回头看向二层小楼,怀清路51号,她再也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