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男人故意拉长的音调像是一根上吊绳一样,好死不死地搭在张秋阳的脖颈上,她偷偷看了男人一眼,见他表情如常,才算是放心了。
“这不是回家的路。”
“我本来是想带你回家的,可身为一个男人只有60分,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打击,没办法,只能辛苦一下你了,给我开小灶,补补课。”
他这理所当然,气定神闲的语气,要不是刚刚才有了亲密接触,张秋阳还真的以为就是寻常的补课呢。
“我不要,我要回家。”她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那个名义上的家。
“我也不想耽误你回家,可是笨鸟先飞早入林。。。。。。我天资愚笨。”
张秋阳觉得自己今后恐怕没有办法再直视“笨鸟先飞早入林”这句话了,被蒋昭赋予了另外的含义。
“我刚刚是胡说八道的,我很满意,相当满意,能给你打一百分。”
“满分可不行,太满了,就没有进步的空间了。”
张秋阳都快急哭了;“你就别折磨了,你想要多少分自己打行吗?”她是真的没有做好准备。
“多大点事,就哭鼻子,以后可怎么办?”蒋昭在路边停车,温柔地给她擦眼泪。
张秋阳才不吃这一套呢,打个巴掌揉三揉,可也不敢跟蒋昭呛声,生怕再把她往招待所带。
“好了,不逗你了,我这就送你回家。”
生产队的人家普遍睡得早,蒋昭的车停在村口,激起一阵此起彼伏的狗吠。
“我就在这里看着你进去。”蒋昭害怕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秋阳在男人的目送中进了家门。
“你果然早就跟蒋昭勾搭上了。”吴建业阴恻恻的声音在阴暗中突兀地响起。
“我跟你可不一样,你是狗,什么口味的屎都要尝尝,我是狼,只吃肉,还只挑最肥美的肉吃。蒋昭这块肉是不是还挺肥的?你说我要不要答应他的追求呢?他为了追我,可是下了血本。”
她把布兜里的金锁吊坠一一摆在地上,月光下金子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深深地刺疼了吴建业仅剩的一只眼睛。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女人。”
“这个问题你恐怕要去问蒋昭本人去了,我也没办法回答你,不过天目山的事情我觉得很有必要告诉你一声,我这段时间先后在天目山上投放了两千只鸡苗,天目山的环境很适合红腹锦鸡的生长,不用饲料更不需要人工,红腹锦鸡就能自然生长,天目山就是金山银山,漫山遍野的树对我来说都是摇钱树。”
经历过这么多,现在张秋阳说的这些话,在吴建业心里已经激不起半点波澜了,是他自己运气不好,让这个恶毒的女人钻了空子,才变成现在半人不鬼的样子。
“吴建业,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天目山上饲养红腹锦鸡吗?”
“为了你跟蒋昭偷情方便呗,天当被,地当床,张秋阳在这方面还是你会玩。”他用恶臭的思想揣摩别人的想法,好似只有这样,他乱搞女人的罪名就能减轻一样。
可张秋阳偏偏不让他如意,俯下身子,一字一顿:“吴建业,我在天目山上养红腹锦鸡是为了给你还债,我看你被那些债主催债,我心疼你,当初养殖场的事情你又不让我插手,我只能在山上养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