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冲上来两三个男人扑向了祁渊,将他按倒在地,对他挥起了拳脚。
“有娘生没娘养的死野种!我让你横!”“一个小混混,天生就应该待在臭水沟里烂死!”祁渊的脸在粗粝的水泥地面上狠狠地剐蹭过,一下子就升腾起火辣辣的刺痛感,他反应过来,眼里闪起冷光,紧握拳头,像匹被惹怒的猛兽般,反扑回去。
工地上打架是常有的事情,包工头在一旁相劝又不敢劝,另外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
少年一身戾气,不要命地挥着拳头,一拳又一拳,仿佛要将对方置之死地,尽管他年轻,但是他个头高,力量感爆棚,没一会就将几个男人踹翻在地,颤着声音求饶。
祁渊置若罔闻,眼睛早已经打得发红,一手揪住一个男人的衣领,另一手高高地挥起拳头,要是这一拳下去,男人的脸都得碎掉。
眼看着事态越来越严重,包工头在一旁大喊:“祁渊,给我住手!”“你想将事情闹大吗?这可是江家的工程!”一句话,少年硬生生止住了拳头,心尖颤了颤。
“你要是再动手,我就报警了啊!”祁渊克制着自己,泛白的指骨微微颤抖,最后他闭了闭眼,将人狠狠一推,从包工头手里取回工钱,离开。
他之所以放过,不是害怕进警局,而是,他只是不想这样的消息会传到她耳中,让她看到,这样不堪的他。
*晚风吹过,一时间有些凉了,江挽月打了个喷嚏。
这时,身后的玻璃门被人推开,江挽月听到声音,回头。
裴霁站在门边,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什么神色,“徐阿姨有事情找你。”
嗓音也淡淡的,像是对待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陌生人。
然而,谁能想到两人认识了十几年。
如果说她和许昭昭、周牧的情谊是从幼儿园就开始了,那么她和裴霁,从她出生起,就有了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