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立刻将美丽脆弱的丝绸勾破丝。
我妈不仅不怪她,还温柔地问:「没把楠楠的美甲弄脏吧?」
我的心越发酸涩。
这一年多我跟妈妈第一次见面,她看都不看我。
林雪楠辍学后天天跟她朝夕相对,她对她温柔得能掐出水,近乎低声下气。
我不想再被这一幕刺痛,拖着空行李箱离开。
没想到走出别墅后妈妈追上来,涂满厚厚粉底的脸上流着两行清泪。
「汀汀,你不要怪妈妈,妈妈没有办法。」
我再次心软了,第一千遍一万遍问她:「为什么一定要留在陆家呢?继父不尊重你,继子继女也都不尊重你,你活得很卑微啊!」
我妈哭着说:「你不懂汀汀,我跟他之间的爱情你没有经历过,那真是比所有小说电影都要情节曲折,我们很相爱,我们能走到一起太不容易……」
二三十岁时陶醉于爱情叫浪漫,四五十岁时还陷在爱情里叫愚蠢。
我无法唤醒愚蠢的人。
「你好自为之吧妈妈,我走了,再见。」
转身的那一刻,我眼中泪水汹涌流出。
我不懂,为什么我的妈妈只爱男人,和男人的孩子,唯独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