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屈夫人表情有些动摇,唐少柔再接再厉。
“她也是咱们安庆候府养着的,所以妾身就想着,既然是安庆候府的一份子,苏蓝是不是也该出一份力?玉珠阁不是妾身一个人的私产,是安庆候府的铺子。”
“苏蓝靠着珍宝阁赚了不少钱,不是让她给我让生意,只是想让她给我投些银子,帮助玉珠阁站稳脚跟。”
唐少柔眼睛里冒着精光,语气充满自信。
“只要玉珠阁正经运转起来,咱们安庆候府多一个赚钱的营生,不至于日子过得紧巴巴,也不必再让苏蓝补贴安庆候府了,说出去好听一点不是?”
“要是苏蓝实在不愿意给,那就借也行!等玉珠阁挣钱了,到时候再把银子还给她呗。”
唐少柔说的一本正经,好像真不贪图苏蓝些什么,但旁边的春桃都快听不下去了。
她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
若不站在屈夫人的角度上来看,光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唐少柔简直不要脸。
嘴上说是借银子,但看唐少柔这模样,明显是不想还。
还打着玉珠阁是为了安庆候府挣钱的名头来要钱,春桃可是知道玉珠阁卖的什么东西,其中就有珍宝阁才有的花露。
而且玉珠阁还开在珍宝阁对面,要说唐少柔没点故意别苗头恶心人的心思,春桃都不信。
再者,听唐少柔的意思,估摸着也不会让屈夫人在苏蓝面前说实话。
不然的话,这银子怎么可能要的来?
苏蓝又不傻,堂堂侯夫人,要是知道玉珠阁是唐少柔的产业,绝对不可能掏一文钱。
拿银子给自己的竞争对手扩大生意?抢自己珍宝阁的生意?这不是纯粹脑子进水了吗!
春桃作为一个完全没有利益关系的外人,当然可以不偏不倚的评判唐少柔说的话,也可以评判唐少柔这个人。
只不过,屈夫人就做不到这般客观公正了。
她到底是安庆候府的人,还是屈渐行的母亲,自然是要替安庆候府,替儿子多考虑一些。
更何况,她一向如此。
不然唐少柔也进不了这个门……
唐少柔也注意到屈夫人态度的微妙转变,沉默,有时候就是一种回答,她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