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看是劝不动了,只能点头,恭敬的行了一礼出去了。
午后,各处院子的管事,或者嬷嬷都到账房处取月例银子。
等前面松鹤园老太太身边的崔嬷嬷取了银子离开,才轮到春喜。
春喜拿起狼毫笔,正准备在本子上写下名字,可瞧见月例银子上的数额,当即皱了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侯夫人的银子怎么一下子少了这么多?”
自家小姐,可是当家主母,还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一个月的月例银子,可是有五十两的!
可如今这账面上,居然只有十两,一下子缩减了五分之一,糊弄谁呢?
话音落下,春喜似乎也瞬间想明白了什么,一把将狼毫笔摔在桌上,墨点子溅到账房的衣服上。
那年轻账房也没什么好脸色了,冷着脸说道。
“这是柔夫人定的,而且又不只是蓝夫人那一处削减了,其他几个院子也做了些削减,怎么,老太太跟屈夫人都能削减一部分,就蓝夫人不行?”
这年轻账房是唐少柔换的自己人,从外面找的一个顶替了之前的老账房,老账房如今连个副手都不是。
柔夫人没那本事把人打发走,但打发老账房做冷板凳还是行的。
春喜暂时遏制住怒气,将那账本拿过来瞧了瞧,可等她看见屈夫人和老太太院子里削减后的份额时,直接气笑了。
“砰!”
一巴掌拍在桌上,春喜怒道。
“老太太跟屈夫人一个月的银子就少了一两,我们侯夫人可是一下子少了四十两,这能一样吗?”
那年轻账房脾气倒是也硬气,抱着手,上下把春喜打量了一遍说道。
“你自己也说了,那是老太太跟屈夫人,是咱们安庆候府的长辈,蓝夫人怎么了?”
“蓝夫人即便是当家主母,那也只是个晚辈,她一个人住一个院子,又花不了什么钱,一个月十两银子,够她吃的了,再说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账房先生还阴阳怪气的说道。
“蓝夫人不是有个铺子吗?听说挺挣钱的呀,实在是不够花,那就花自己的钱呗。”
“毕竟安庆候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要吃饭呢,总不能只顾着蓝夫人,不顾着老太太和屈夫人的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