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正常工作时间,傅司九窝在办公室真皮椅中,指尖无数次划开手机,除了工作信息外,没有任何他想看见的消息。
卢行添翘着二郎腿,闲闲喝水,时不时抬眼望他一下,看热闹看的爽。
一大早被某人没人性的吵醒,害他迫不及待起床,急等着素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开荤后能给个好脸,结果好脸没看见,反而晾了他半晌。
得。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说,”卢行添放下茶盏,“你等什么,是不知道妹妹住处,还是不知道她甜品店地址?”
守株待兔从不是傅司九性格,他骨血中霸道强势,擅长主动进攻,叫他耐心等花开,等于天方夜谭。
傅司九眉眼里的春色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凝固冰冻,没有搭理他。
还真是猜准了。
有人准备赖账了。
“我是不是太好脾气,”傅司九阴恻恻的,“让人以为谁都可以亲亲抱抱,还不用负责任。”
卢行添立刻:“那没有,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小气,别人哪能占着你便宜…”
说着说着,卢行添语气渐弱,实在不敢招惹脾气比更年期的他妈还古怪的男人。
他话头一转:“阿芜妹妹是个例外,那不是…你自己惯出来的?”
傅司九抿唇,几许无奈跃然出现。
“你得这么想,”卢行添爱心大放送,“阿芜妹妹一直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她是你的例外,你不也是她的例外?”
傅司九眉骨一扬,一副我看你胡扯的模样:“哦?”
“你把大方都给了她,”卢行添毫无察觉,“她把小气全给了你…”
话没讲完,卢行添戛然捂嘴,眼珠子心虚的乱转。
这话一说出来怎么那么欠,跟挑拨别人关系似的。
傅司九就那么皮笑肉不笑的瞧他。
卢行添默默找补:“总之,都是彼此的例外。”
傅司九收回视线,情绪不明:“你说错了,我比谁都小气。”
他是钓鱼的人,钓的那条美人鱼怯懦又没用,他醋翻了、火急了也不敢越雷池一步,总想着她的心甘情愿、她的情不自禁。
他招多的是,偏一点都不愿用在她身上,也矜傲的紧,不屑用那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