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长臂一伸,换另一只耳朵贴上她的肚子,作势要再听一次。
表情严谨得,让沈欣月陷入自我怀疑。
最终,她得出的结果,是裴云瑾自欺欺人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不管是装病还是谈孩子。
她叹了叹,肚子也跟着缩了缩。
随即,他的声音再度响起,透着几分惊奇,和愚蠢,“孩子呼吸了。”
“是我呼吸了。”
“……”
沈欣月很难想到,有一天会想用愚蠢这个词,来形容裴云瑾。
忽然,他将耳朵移开,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对准她的肚子,唇瓣贴了上去,蜻蜓点水地碰了两下。
沈欣月伸手推开他的脑袋,“你亲他干嘛,他又感受不到。”
“嗯,”他仰着头,眼中的愚蠢和清澈不再,低沉道,“亲的是你。”
沈欣月一愣,才反应过来被他调戏了。
当即皱起眉目,红了脸,“光天化日,你害不害臊!”
裴云瑾面色不改,“自家花园,又无外人。”
这话刚说完,就听不远处“哐当”一声重物落地。
两人寻声望去,只见拎着水桶的裴彻定定地站在树下,倒翻了水桶,淋湿了鞋。
沈欣月见状,就想推着轮椅离开。
手刚放在轮椅手柄上,手背就被裴云瑾拍了拍,示意她等一会儿。
那厢,裴彻手握银枪,朝他们走来,直至走到裴云瑾面前,“兄长。”
喊了声兄长后,就没了声,似乎喊嫂嫂是很艰难的事。
裴云瑾若无其事地开口,“二弟,是来恭喜我的?”
裴彻心中愈发苦涩,握着银枪的手紧了紧,“兄长得偿所愿,是该恭喜。”
裴彻难受,经过一夜,终于想明白,兄长和央央一直以为都是有夫妻之实的。
曾经,他傻乎乎地以为兄长不举,却从来没证实过。
兄长前世无后,只因为没娶到心仪之人,而非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