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收敛很深,但周身气压却在不断降低。
之前因江梨而来的轻松和愉悦,因为一个没几句话的电话,荡然无存。
“回去吧。”他率先往停车的地点走。
江梨只晃了一秒的神,手上就是一空,留存的只有冰凉的夜风,而傅锦舟已经迈出一步远的距离,留给她一道冷然的背影。
不靠谱的爹,养出个有心理创伤的儿。
在这一刻,江梨其实挺同情傅锦舟的。
她望着他,很快抬脚追了上去,边走在他身边,边侧仰起头看他。
“请你喝酒,去不去?”
这时候什么安慰都白搭,来自家庭的伤害很难疗愈,当前行之有效的办法,是给他个发泄情绪的渠道。
傅锦舟对上她比平常柔软一点的目光,脚步停了下来。
他怎么会看不懂她的用意。
可他不需要她的同情。
他要的,是他曾经没有及时收下,以至于现在百般得不到的、她热烈赤诚的爱。
“请我喝酒,不如邀我上床。”他说。
其实,他大可以答应和她喝酒,灌醉她后为所欲为。
可眼下,重要的不是情欲。
他只想看看目前谈及床事,她和之前的态度有没有不同。
江梨不知道他是在试探,闻言微怔,所有的同情心瞬间被打散。
这人是狗吧?
真不懂她的意思,还是假不懂?
轻飘飘瞪他一眼,江梨步子加快,把话扔在身后:
“麻烦自己回家DIY。”
傅锦舟品了品她的话和情绪。
没有让他找别人,也没有特别生气……
这算好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