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舟撑着地面拿了刀疤脸的刀,然后爬起来,过去拉她快步往山下走。
全程没人说话。
等顺利上了车,听到车门车窗的落锁声,江梨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把气喘匀后,她终于能连贯说句完整的话,“有没有受伤?”
她隐约闻到了血腥味,不知道是自己鼻腔或喉咙出血,还是傅锦舟受了伤。
傅锦舟没有说话,眉心紧皱,半张双唇调整呼吸,唇色泛白。
“傅锦舟,你说话,你别吓我……”江梨担心又害怕地伸手去碰他。
触手一片湿滑。
江梨颤颤收回手,不敢确认自己摸到了什么,整张脸白上加白,微弱的声音中夹杂一丝惊恐,“你伤在哪里?”
傅锦舟没吭声,盯着前方的夜色,打火开车,将车迅速掉头开离山脚,驶向平整的大路。
江梨一直望着他,不敢打扰,也不敢移开目光。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车子缓缓停在路边。
“傅锦舟,你和我说说话,拜托……”江梨赶紧出声,眼眶红透了,脸上却惨白一片。
“别害怕。”傅锦舟没有看她,摸出手机,发了自己的定位给手下。
然后撑不住一样,像个断线的人偶,忽然一头扑在方向盘上。
“傅锦舟!”江梨强忍着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慌忙开了车里的照明灯,这才看清楚,他后背靠近右侧肩膀的位置衣服破了。
以破口为中心,正往外渗血,大半后背甚至半边衣袖都已经被血染湿。
怎么办?
怎么办……
江梨手在抖,她用力咬紧下唇,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下傅锦舟身边只有她,她要是乱了阵脚,他怎么办?
先止血。
对,先止血!还有打急救电话!
看血流情况,伤势可能没有她以为的那么糟糕。
江梨转头,一边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一边动手,四处翻车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