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人轻易劝动,那就不是傅锦舟了。
他才不想应对好友的臭脾气。
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反正他一个单身狗现在只想安心吃饭。
花房不小,造景相当原始自然,进去后仿佛误入小森林,真假植物难以分辨,童话感极强。
傅锦舟顺着小路往里走,见到江梨时,她没有看豚鼠,也没有看鸟,只是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发呆。
“喜欢这种风格?”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一直走到她面前才止步。
江梨回神,慢慢抬起脸,眼底的许多情绪粉饰太快,别人什么都来不及看清。
“有没有谁说过你很粘人?”她借夸大事实的吐槽,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总提语气平平,并没有明确表现自己高兴还是不高兴。
傅锦舟徐缓勾唇,不爱笑的人,从这一刻起,不想再对她吝啬笑容,“总比冷冰冰不理人好,不是么?”
他这句听起来像是在数落他自己。
江梨仰脸望着他,有些意外他这么说话,心里不自觉猜测方绪行都和他说了什么。
“可怜我?还是……”
傅锦舟打断她,态度诚恳,眼底有不明显的悔意,“我不止该为那天没有赴约道歉,还有很多事我都……”
“我不稀罕你的道歉,”这次换江梨打断他,“只是,你别再提那些事了。”
那是她噩梦的开始。
她不想被迫的、反复去回忆,那样真的很痛苦。
“嗯”了一声,傅锦舟没再说话,而是转身,大大方方在她旁边还空余的位置上坐下。
江梨侧目,有些意外地看向和她肩膀相接的他,又抬起眼睛,去看他的神情。
哇。
好阴郁的一张脸……
跟死了爹一样。
江梨收回目光,止不住想:人固有一死,傅忠航去世那天,傅锦舟会不会为他难过?
她还真猜不出来。
“你坐下干嘛?去后面帮我推啊。”江梨指挥他,给他点事做。
不过她也是真想玩一玩这个大秋千。
早在他过来之前,她就试过了。
不过单凭她这两条没多少肌肉的细腿,荡起来的幅度简直就是帮秋千嘲笑自己。
“真要玩?”傅锦舟确认,眼底流过一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