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傅锦舟问孙逸。
他进了总裁室,却没有如预期那样,在江梨的工位上看到人。
孙逸垂眸,心里清楚怎么回事,但面上只能装不知道,“江秘书出去取样品,应该碰到什么事耽误了。”
傅锦舟没说话,给跟在江梨身边的边磊去了条消息询问。
得到的答复,是江梨正在步行街附近,和陶北北吃火锅。
傅锦舟扯了下领带,调转脚尖往外走,一看就是要亲自去找人。
但才走到电梯间附近,手机响了。
电话里,傅忠航说话中气不足,但口气依旧冷硬,“我好不容易出院,你爷爷也在,我们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一起拉下脸都叫不来你回家吃顿饭?”
“是一起威胁,还是一起拉下脸?”傅锦舟几乎气笑了。
摊上这样的长辈,他只能当自己是上辈子造足了孽。
傅忠航怒道:“你是不是还想把我气进医院?”
眸色渐沉,傅锦舟语调平缓地问:“你养病,爷爷养老,家里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哪也不去,在家抱着沈冉给你们生孩子?”
这话多吓人。
距离傅锦舟一步远的孙逸低低垂下头,尽量降低存在感。
不过,他怎么觉得,老板和江秘书说话越来越像了?
错觉么?
“你这个孽障!”傅忠航克制不住要发火。
可对比之前,这次入院的经历,让他不得不收敛一部分脾气。
“让你成家难道是害你?你要真不愿意娶,就按你爷爷说的,只订婚,然后……”
傅锦舟打断他:“我不打算卖身换好处。”
这话快给傅忠航气死了,偏偏他还不能放肆生气,真是窝囊极了,“那个狐狸精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
话没说完,傅锦舟直接挂了电话。
狐狸精,说的自然就是江梨了。
他现在倒希望江梨真的是只狐狸精。
这样一来,他就有更多办法,让她不吵不闹,乖乖留在他身边。
同一时刻。
江梨正提着筷子,在红油锅里涮羊肉,眼角带着辣出来的生理性眼泪,鼻尖冒一点细汗,沾油的双唇轻微开合,断续吸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