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整个人完全被笼罩在他的身影和气息里,呼吸间全是他体味混杂沐浴露和水汽的味道。
就跟刚才在浴室一样。
只是窗边没有水雾,也凉快很多,各种感官都更加清晰。
因此,江梨能清楚听见自己乱跳的心脏,还有不自觉放轻的呼吸。
“得寸进尺,你不是好人。”她低着头说。
“我一直就不是好人,我以为你知道。”傅锦舟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视线相触,
在透过单薄窗帘,朦胧微暖的阳光下,他低下头,做了受伤醒来后,一直想对她做的事。
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江梨很清楚。
可或许是受他蛊惑,又或许是碍于他为她受的伤,她没有听从理智,立刻推开他。
而是微微仰着脸,接受他堪称温柔温暖的吻。
情绪悠长的吻没有持续很久,就被走廊上迅速接近的脚步声打断。
江梨掌心抵着身前人的胸膛稍微用力,他就退开了。
然后在护士推门而入时,他们已经一前一后,规规矩矩走到了床边。
“纱布不小心弄湿了,”江梨掩饰性地开口:“他需要重新换一下药,麻烦你了。”
傅锦舟在她身后错开半步的位置,盯着她依旧发红的耳根,唇角若有若无勾了勾。
她对他,并不是无动于衷。
换完药,护士匆匆离开。
“陪我躺一会儿?”傅锦舟精神还没恢复,中午或下午有空了会睡一会儿。
面对帅哥的邀请,江梨想也不想地拒绝,“我要看股票。”
说完就去开另一侧墙边的矮柜。
她前边出院带回来的东西,都随意收在矮柜里,她新买的轻薄本也在里面。
而看她抱着电脑窝进沙发里,傅锦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你家里的电脑和移动硬盘,都在我办公室。”
他说的两样东西都中过病毒,江梨一听就觉得晦气,“我不要了,嫌膈应。”
“嗯,”傅锦舟点头,过去病床上躺下,“之后送你更好的。”
抬起眼皮看看他,江梨没有异议。
他送多少她收多少。
不要白不要。
室内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