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抬手遮住眼睛,手肘,肩膀,锁骨上不少红痕,斑斑点点,有的已经暗紫。
几点了?
她试着起身,但腰以下根本使不上劲,硬要用力,就会牵动小腹,带来一阵抽痛。
事实证明,不能随便对男人耍流氓。
她现在根本就像块炸过头的酥饼,稍微一碰就要掉渣。
“挺能睡的。”清冷磁性的声线从门口传来。
江梨撇头看过去,目光空空的,人透出种猫一样的慵懒和餍足。
不得不说,傅锦舟进步神速。
她合理怀疑,昨晚到最后的时候,她不是睡了,而是昏过去了。
“动不了了。”江梨出声,嗓子哑的吓人,生了什么重病一样。
傅锦舟挑眉,朝她走了几步,心情明显不错。
眼睁睁看他神清气爽,行动自如,江梨抿唇,搭在床沿上的指尖抬了抬。
“傅锦舟,要不你赔我点钱吧,快坏掉了。”
“真想要?”
江梨:“不想给?”
这种时候,男人通常都很好说话。
傅锦舟也不例外,他居高临下站在床边,薄唇开合,吐出十分悦耳的两个字:
“卡号。”
这么干脆?
这下轮到江梨眉梢动了动。
她还以为,他又会恬不知耻的和她扯什么“嫖违法”。
“给钱多侮辱人,要不还是给点别的?”她费劲拥着被子坐起来。
光洁的肩头和光裸的后背暴露在阳光下,让人联想到凝固的蛋白。
傅锦舟看眼她后颈上的咬痕,又静静和她对视。
似乎在以眼神询问,又好像已经看穿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