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的姿势虽是正确的,但肉眼可见的不太熟悉,弹出来的实在是难听。
他兴致缺缺,刚要放下西洋镜。
远处,紫苏实在是弹不下去了。她巴巴的哀求道:“姑娘,您来吧
在弹下去,她的曲子也记不得了。在顾家有个规矩,记不得曲子可是不能吃晚饭的。
紫苏一脸的求饶。
沈芙的目光隐晦的往隔楼处看了眼,这才笑着道:“起来吧
紫苏一脸兴奋的让了座。
西洋镜刚要放下,却见琴桌后换了个人。同样穿着宫女服,那人抬手微微一抬,空灵的曲音就从指缝中流出。
曲调流畅,空灵如水,直逼人心。
分明弹得是刚刚同样的曲子,弹起来却是悠扬有缠绵。
犹如炙热如火般直接逼着人心中而来。
一曲完毕,沈芙抱着琴悄然离开,直到看不见她的影子后,那高处的西洋镜才渐渐放下。
“万岁爷
林安喊了几回,箫煜才渐渐有了动静。他瞪大了眼睛,目光在远处与陛下脸上来回看了几眼,这才道。
他琢磨了一遍:“要不要奴才将那宫女寻来
箫煜想到刚刚惊鸿一瞥,女子带着面纱瞧不出容色,但是……琴弹得实在是极好。
连着那弹琴的手指,修长如玉,犹如葱段般。他咳嗽了一声,道:“不用
林安听着万岁爷的嗓音,琢磨不出滋味来。如今天一日比一日热,他作为身侧伺候的自然知道万岁爷畏热的毛病。
一到夏日万岁爷连后宫都去的少了,就前几日去了两回容昭仪那儿,连着淑妃处都去的少了。
他之前还当那沈婉仪要风光一段时日,倒是没想到伺候了一回晚膳也就销声匿迹了。
林安想到那日万岁爷去了祥贵嫔那儿,之后便有些淡淡的。万岁爷之后虽没再传过沈婉仪,但只怕是心中还有些惦记。
眼瞧着这几日万岁爷心情不爽,林安作为奴才自然是要排忧解难:“要不奴才派人去沈婉仪叫来?”
沈婉仪……箫煜想到那晚抓着他袖子的手。
再想到刚刚抚琴之人的指尖,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起身道:“去长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