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愚如入无人之境,走进院子。
目光所及,除了翠绿植物,亭台楼阁,竟一个活人都没有。
可他明明清晰地感受到了一道又一道的强大气劲从四面八方涌来…
而且气息不善,带着恶意。
凭直觉,张若愚朝气息最强劲的核心地带走去。
穿过门廊,推门而入。
偌大的客厅内,空无一人。
反倒是客厅后的巨大阳台上,坐着一名男子。
他正在煮茶,欣赏阳台外的万丈悬崖。
寒风刺骨,他穿的却很单薄。
虽然背对着客厅,但张若愚只是看到背影,就能判断此人绝非池中物。
他宛若实质般厚重的气息,吞吐间,大开大合。
“听说,你心情不好?”
张若愚负手而立,踱步站在阳台。
阳台前,只有一个简单的低矮护栏,仅仅达到张若愚腰腹。
这要是脚一滑,一个猛子扎下去,便尸骨无存了。
“刚在电话里,和女儿吵架了。”
男子没有回头,嗓音醇厚而磁性:“她警告我,不要动你。”
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嗓音说不出的平稳:“从来没人敢用她那样的口吻和我讲话,甚至警告我。”
张若愚气定神闲地看了眼护栏外的险峻景色,薄唇微张道:“从来也没人敢在和我见面的场合,比我坐的更早,甚至不起身相迎。”
茶几上,就一壶茶,一个茶杯。
男人似乎没打算请张若愚喝茶。
哪怕张若愚,就是张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