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经历,韩江雪知道这是张哥的优点,是他强大的内心,支撑起来的独一无二的气质。
可相亲那晚,她却觉得张哥像个傻子,像个满嘴跑火车的兵油子。
不过半年,却恍如隔世。
韩江雪扶着下巴,红唇上翘道:“张哥,你以后想干什么?”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搞快点。”
张若愚若有所思道。
“啊?”雪宝娇躯一哆嗦,俏脸微微泛红。“张哥你说什么呢?人家都听不懂…”
“我说你搞事业搞快点。”张若愚撇嘴道。“你怎么那么色?”
韩江雪瘪嘴道:“哦,知道啦。”
二人边吃边聊,虽也没聊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儿,时间却过的飞快。
“你们做买卖的,平时都得陪酒吗?”张若愚抿了一口酒,随口问道。“我看你大舅刚才喝的都快魂不附体了,满头虚汗。”
“大部分都得陪吧。”韩江雪说道。
“那也没见你平时很多应酬啊?”张若愚问道。
“我一个已婚妇女天天出去应酬,显得多不正经。”韩江雪撇嘴道。“再说了,那会咱俩感情又不稳定,万一你天天躲在家里胡思乱想,搞的感情破裂了,我怎么跟小老太交代?”
张若愚微微点头:“那倒也是。”
“张哥你呢?退役前,你也要陪酒吗?这酒桌文化,你们那些圈子可更盛行。”韩江雪阴阳怪气道。
“我还好,也就跟北莽的弟兄们喝喝酒,吹吹牛,平时出任务可不能沾酒。”张若愚点了根烟,说道。“后来级别高了,需要进京述职了,倒也有些酒局,不过都是别人陪我,我还不一定有空。不是托大,是真有事。”
韩江雪歪着头,若有所思道:“真想看看张哥以前是怎么生活的。”
“也没什么特别的。”张若愚很有耐心地分享道。“抱着一颗随时准备为国捐躯的心就行了,其他的,其实也享受不到什么。你想啊,天天有战友牺牲,自己也随时可能会挂。这种氛围,谁还有心情享受名利,到处瞎嘚瑟。”
“学习虽然累,但要是考了第一,都还能得意几天呢,张哥你这北莽十年拿命拼,岂不是净受累了?”韩江雪替张哥不值。
“也不算吧。”张若愚吞云吐雾,微笑道。“累是累了点,但也不是一无所获。国外那帮自以为是的家伙,现在别说见到北莽,光是听到北莽的名号,都得吓个半死。咱们华夏的国际地位,军事影响力,也突飞猛进了,虽然北莽只出了万分之一的力,但能出这万分之一的力,当别人问我为国家做过什么的时候,我好歹能招架住。”
张若愚掐灭香烟,轻轻看了韩江雪一眼:“再说,我要不拼那十年,我家雪宝今天被这个欺负,明天被那个欺负,我岂不是只能干瞪眼?”
韩江雪那双漂亮的美眸中,闪着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