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色微亮。
乔惜心里惦记着钟意的病情,起得很早。可等她下楼的时候,却发现钟意并不在房间。
“去哪儿了?”
钱婶努了努嘴:“外边散步呢,说是早上空气好。”
“我去看看。”
乔惜从落地窗看到了那个身影,于是拿了一块毛毯走了出去。
钟意说是散步,但他的伤情严重。
此时还不能下地,只能操纵着轮椅代替行走。乔惜心中有些担忧,她怕钟意的命数不长。
这几天她翻阅古医书和程爷爷留下的笔记,想要从中找到调理暗伤和养气长寿的方子,可惜一无所获。
乔惜迈步走了过去,万江看到正要出声却被她制止了。
她代替了万江的位子,将毛毯披在他身上,随后推着他往花园深处走去。冷冬快过去了,花枝都打了花苞。
春色渐露。
钟意坐在轮椅上姿态很放松,“怎么起这么早?不会犯困吗?”
乔惜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直觉。”
除了她,也没别人了。
“睡不着?是担心我的病情吗?很棘手吗?”钟意几乎猜中了她的想法。
乔惜缓了缓说道:“我会治好你的。”
钟意寻着她声音的方向,仰头问道:“要是治不好,会养我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