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痨病鬼太子,想要坐稳太子之位,是十分艰难的。
所以,必须得扫清一切绊脚石。
“不要说的冠冕堂皇,你这样的为我,我真的受不起!”左亦扬的语气冰冷了许多,她真想洒脱的说,大不了一起死。
可她怕死……
做不到洒脱。
“亦扬,我现在不让你去杀他,只要你离开他!”祁君萧低声说着,脸上是一抹淡淡的愁云,有伤感,有不安,还有祈求之色。
为了左亦扬,他的确是费尽心机和手段。
左亦扬觉得身边的人,个个都是狼,只要伸出利爪,露出獠牙,都有将她撕的粉碎。
她甚至没有反击的余地。
她以为的单纯,以为的深情,都夹着阴谋。
祁君萧看着左亦扬,也等着她的回答。
更是一脸的紧张,握在藤椅两侧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他昨天会与左亦扬僵持着,就是因为他还没有抓到祁君墨的把柄,没有证据在手。
“只是离开吗?”左亦扬冷冷问道。
“对,与我回东宫!”祁君萧点头:“以后的事情,你都不必插手了。”
左亦扬眸光清冷,还是一脸的犹豫。
随即闭了眸子,似乎在下定决心一般。
“五皇叔,三皇婶,饭来了!”祁昱这时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大批的家丁和丫鬟,都端着汤盅,菜肴。
阵仗很大。
府尹可不敢得罪这几个人。
一个是当今太子,一个是三王爷,一个是皇长孙,在朝中的地位都是无人能及的。
看了一眼进到大左摆菜的下人们,左亦扬轻轻挑眉:“好,我答应你,祁昱手里有三王爷写好的休书,你大可以要过来。”
“什么?”祁君萧有些不可思议:“休书?三哥竟然写了休书!”
“是啊!”左亦扬冷笑了一下:“谁会傻到让一个随时可能要了自己命的人卧在榻侧?”
“可你们……”祁君萧还是不可能思议,有些想不通。
看得出来,左亦扬是在意祁君墨的,祁君墨也能为了左亦扬不顾性命。
可眼下,竟然说祁昱手里有祁君墨写给左亦扬的休书,真的不能理解了。
左亦扬小脸有些苍白,一咬牙:“我与他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又将手臂上的衣袖撩起,露出白净如藕的手臂,笑了一下:“守宫砂,是在大梁东宫时……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