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刘美兰给前来吊唁的人解释道:“唉,北宴伤心过度,死活不肯承认死者是弟妹,现在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也不肯送弟妹最后一程……”
这话一出,周围就有人低声说起话来:
“霍先生还真是伉俪情深,对霍太太竟然到了这一步……”
“但是我反而觉得这样不好吧?霍太太的遗体都这样了,还是早点入土为安比较好,他这样感情用事……”
“我一直以为霍先生是个理智的人,可听说这两天,他连霍氏集团都没去过了,全是叶特助在帮忙安排工作……”
“……”
听着这些话,许南歌垂下了眸。
旁边的张浩已经凑到了别人面前,试图多认识几个人,没有注意到她。
许南歌就悄悄转身,从灵堂走了出去。
她脸上多了土黄色,那碘伏没洗干净之前,肤色很像乡下晒黑的土妞。
穿的又不是从前风格的衣服,全是南格格那些温婉的风格,导致这一路走来,竟然也没什么人认出她。
她很快拐进了霍老夫人的院子里。
院子里大部分的佣人,都去正房那边帮忙了。
此刻,阿芳正在和另外一名保姆聊天。
阿芳神色凄苦:“先生还没吃东西?”
另一人点头:“是啊,自从太太的尸体被打捞上来后,先生就疯了……”
阿芳擦了擦眼泪:“先生重情,老夫人也伤心的一病不起,唉!”
两人说着话,走远了。
许南歌想了想,走到了小房子的后院,直接上了二楼,跳到了霍北宴的卧室阳台上。
透过玻璃窗,她看到男人蜷缩着身体,靠在沙发上。
房间里是浓浓的烟雾气息,地板上也全是烟头。
霍北宴攥紧了拳头,目光愣愣。
他又想到两天前,他在民政局傻乎乎的等着,等到了下午二点,三点……
南歌迟到了,他竟然还觉得有些高兴。
因为南歌没来,就说明她也不舍得和他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