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刚想叫来佣人问问怎么回事,这时,祁缈恰好醒了过来。
是你们为什么把我绑回来
她冷淡的表情和语气让祁父皱了皱眉,呵斥下意识就要出口,转瞬像是想到什么,语气又柔和下来,我们是一家人,想让你回家而已,怎么能用‘绑’这个字
缈缈,你闹别扭闹得太久了,你不就是想让爸妈主动把你接回来吗,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以后就安心留在家里,不要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做你的祁氏千金。
祁缈在他和其他三人面上扫了一眼,忽地冷笑出声:
看来当日我离开前说的那些话,已经应验了。
她说过,祁听雨原本的命格因为她没死正逐渐回归,祁家再跟她有亲情上的牵连,必定会连连走霉运。
如今看四人印堂发黑,祁父愁云压顶、祁母拄着拐杖的模样,想来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
果然她此话一出口,除祁听雨外,另外三人的神情都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自从那日傅宗正取消了和祁氏的合作后,就像是商量好的,又有三家原本已经谈得差不多的企业终止了合作意向。
最初他还以为是傅宗正有意为难,气愤之下深入调查,想找到证据亲自去傅氏跟对方理论。
可一查下去,那三家跟傅氏集团一点关系都没有,之前也没透露出什么风声,好像结束合作这个念头是突然跑到三家高层脑袋里的。
原本祁家可以因为这几个合作向着京城发展,打进京城的圈子,使自家势力更上一层楼,如今不仅这个目的没达成,反而把集团原本定下的发展步调也给打乱了。
祁父最近焦头烂额,一个好觉都没睡过。
祁母自从当日摔断了腿就一直住在医院,原本她以为不过是一场意外,并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自从住进医院那天起,她的灾厄就没停过。
先是实习医生给她用药时不小心用了使她过敏的药物,促使她全身长疹子,痒得死去活来。
好不容易过敏好了一点,她又在上厕所的时候不慎在卫生间里摔倒,正好压到伤腿,本来已经好转,没那疼的伤处再次加重,又让她生生疼了好几天。
后来祁听雨亲自做了饭食来看她,结果里面豆角没炒熟,她吃了之后出现了食物中毒的反应,上吐下泻,不止一次大便失禁弄脏床褥,只能劳烦护工反复收拾、清洗。
她从来都是华丽、雍容的贵妇,这样的事情简直是把她的尊严放在脚下反复踩,当时她恨不得死了才好。
之后她注意到,凡是她出现意外,都是祁听雨在身边的时候。
她不可遏制地想起祁缈那日的话:
秽及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