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当初为什么拒绝去领证的原因,就是为了将来有机会回城的时候,好摆脱春华一大家子人。
没想到农村人就是农村人,头发长见识短,目光短浅,他说不领证,他们就真的不领证了。
只是逼着他签了一个劳什子婚书。
那婚书虽然有大队长和村支书签字见证,但又没有盖章,根本没有法律效应。
看着赵建华这洋洋得意的小人模样,徐婉宁就想将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捶一顿。
像赵建华这种端起碗叫娘放下碗骂娘的人不在少数,只是春华是幸运的,有一个当村支书的大伯,逼着赵建华写了婚书,还遇上了她这个好管闲事的善良人。
其他人家里贫困又无权无势的人更多,他们甚至都走不出那个小山村,更遑论到大城市来找负心汉了。
徐婉宁不是救世主,她的能力有限,不可能帮到所有人,只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跟之前杨蓉的事情一样,赵建华事件也是华清大学的第一起,只要许校长处理的好,就能以杀鸡儆猴以儆效尤,给那些同样动了歪心思的人敲响警钟。
更甚至,说不定还会让更多的人鼓起勇气,到城里来“寻亲”。
到时候不论是阖家团圆还是经济上的补偿,都不失为一件好事。
思及此,徐婉宁便笑眯眯地看着赵建华。
赵建华接触到她这个笑容,总觉得她笑里藏刀不安好心。
果然,徐婉宁接下来的话,让他险些破口大骂。
“赵建华同学,你下乡援建了几年,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婚书其实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替代结婚证呢?”
说着,徐婉宁就将被放在空间里,保存的极好的婚书拿了出来。
她先将婚书展开,在赵建华面前晃了一晃,在他准备动手夺走的时候,又避开了他的手,放在了校长的办公桌上。
“春华同志的大伯是他们村的村支书,虽然两人没有领结婚证,但当时春华的大伯却让赵建华同学亲笔写了这封婚书,并且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还按上了手印。”
“我……”
“当然了,赵建华同学也可以替自己辩解,说这封婚书是伪造的,但我相信,只要许校长愿意找人去春华生活的村子打听一下,就知道这件事的真伪了。”
赵建华的心跳都漏了两个节拍。
农村人虽然生活贫瘠,但却有一个城里人缺乏的特点,就是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