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只是杨蓉自己在心里的腹诽,没当着徐婉宁的面儿说。
杨蓉带来的行李并不算多,将床铺铺好以后,就只剩下零碎的几样物品。
而且看起来都很陈旧,有些甚至破破烂烂的。
跟徐婉宁的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但杨蓉却笑的很大方。
“我家一共有四个孩子,上面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所以我是最不受宠的那个。我也下过乡,但我运气好,才下乡两年时间不到,就恢复高考了。好在我考上了华清大学,得以摆脱以前,来这儿上学。”
“要是没考上大学的话,只怕我现在已经被逼着嫁人了。”
杨蓉的话里饱含辛酸,但她面上却一直笑嘻嘻的,看的出来是个心态很好的姑娘。
徐婉宁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她知道,杨蓉现在需要的,并不是安慰。
“砰!咚!”
就在徐婉宁和杨蓉聊天,互相做着自我介绍的时候,宿舍的另一个短发姑娘正气恼地将自己的铁盆用力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又刺耳的声音。
见徐婉宁和杨蓉都将目光看了过来,这姑娘扬起下巴,对着俩人道:“我瞅你俩床铺都铺的不错,谁来帮我一下?”
徐婉宁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假装忙自己的事情。
要是态度好一点,说不定她就帮了。但这姑娘的态度,她根本不愿意多搭理。
又没人欠她的!
更何况,以后在宿舍还要朝夕相处大半年的时间,免不了会有各种碰撞和摩擦。
如果从一开始就表现的很好说话,后面绝对会被人欺负。
她又不傻!
但杨蓉显然不这样认为。
她从床上跳下来:“我帮你铺吧。”
她又爬上了短发姑娘的床,看到淡粉色的床单被套,眼里露出一抹艳羡。
这料子一看就很贵,而且能舍得用这种颜色的,家里肯定很有钱,并且她还很受宠。
毕竟这种颜色的料子很容易褪色,一褪色就不好看了。
没看见同样很受宠的徐婉宁,用的都是偏深色的床单被套吗?
也是,她家里还养了两个孩子,又是从黑省农村来的,条件肯定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