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陈挽注视着他,我有喜欢的人。
是谁
陈挽不说话。
养你这么大,不知哪学的坏毛病,心性大脾气也倔。
既然后悔收留我,不如当初把我扔在孤儿院。
陈挽句句呛声,瞧他面色全然冷硬,仍用言语激怒他。
谢家养我,不过是为了培养能联姻的工具。
陈挽。谢鹤清手僵在半空,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又沉下去,捏住她细瘦的手腕。
你年纪小,年轻气盛,说话口无遮拦。
我能谅解。
他劲大,白皙的皮肤起了红,谢鹤清反复揉戳,那片红愈加显眼。
没关系,我不和你计较。他重复几遍,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没关系。
陈挽却气得浑然失去理智,一时口不择言,你既然想把我嫁出去,那当初我亲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拒绝。
那时她才十九岁。
像一颗略带瑕疵的宝石,有种未经打磨和驯服的美。
锯齿状的边缘锐利,未被剔除的杂质也会割伤人的皮肤,但恰如其分的保留,显得她格外生动、鲜活。
谢鹤清被她点火惹恼,想捂住她不安分的唇。
身后恰好传来哗啦一声响。
他回头,看到佣人守着跌破的花瓶,面如土色。
百合花折了茎,夹杂玻璃碎片,淋漓落了一地。
我…我什么也没看到…
陈挽猛地推开他,仓惶逃离现场。
谢鹤清盯着她颠簸的背影,觉得好笑。
既然害怕被人揭穿,何苦还要来招惹他
你抱着她做什么
江雅意视线集注在他搂着陈挽的手臂上。
她脚扭了。谢鹤清面不改色,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轻放在座椅上。
像哥哥关心妹妹,语气颇为责备,做事总是毛躁。
江雅意狐疑打量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