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挽有些动容,转头,姜时漾竟然靠着椅背睡着了。
座位前都供有取暖的烤炉,但毕竟快入冬了,气温骤降。
寒潮裹挟着湿气,像个慢性毒药,属实冻人刺骨。
陈挽找服务员要来一张薄毯,轻轻盖在她膝盖上。
姜时漾浅眠。
她动了动然后睁眼,睡眼惺忪,嗓音也有些松哑。
戏散了
还有一出,《牡丹亭》。
姜时漾揉揉眼睛,我怎么睡着了。
时漾姐,你是太累了吧。
姜时漾坐直身,稍微松动筋骨,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坐会都腰酸背痛。
她比陈挽大八岁,但岁月格外眷顾,没有在她紧致的脸蛋上,留下一丝痕迹。
是不是这椅子太硬,坐着不舒服
姜时漾叹气,是有点,我忍忍就好。
要不我去前台给你拿个靠垫。
你别折腾了。姜时漾无奈一笑,你知道我的,我最怕麻烦别人。
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话。
陈挽走到前台,却被告知并不提供靠枕之类的东西。
服务员询问道:陈小姐,披肩可以吗
她略一思考,可以。
有总比无好。
回到台下,姜时漾却不见踪影。
陈挽正想询问,走过来一个身着马甲的男人。
胸前别的名牌上,镌有经理二字。
陈小姐,你好。我是梨园苑的宋经理。周先生特意嘱咐过,您是梨园苑的贵客,所以重新为您安排了包厢,费用全免。
您的朋友已经先上去了,请跟我来。
陈挽沉默一秒。
按理说,他们并无交集。
像周颂这样,资源优渥的上位者,站在顶层触手可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