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极不客气,裴承允也没恼,更点头认同:“朝局复杂,儿子自然明白,只是比起在翰林院虚度光阴,儿子宁愿在府沉淀三年,去做更多有利于未来之事,若布局足够,谁说儿子便不能做那
应是考虑良久,他不带停顿就说了出来。
如今他半只脚已经掺和进朝局,年后更要下场,有些事也该同父亲拿个章程,行事也好有个底。
“忌惮又如何,便是他不动,我也要连本带利讨回来!”裴西岭沉声开口。
闻言,三人皆是一惊,这话太丝毫不拖泥带水且没有心理障碍,不像是裴西岭能说出来的。
裴承州更是瞳孔地震:“父亲,弑君要诛九族啊!!!”
万幸他还知道好歹,声音压的极轻。
“弑君?”
裴西岭一怔:“我弑君做什么?”
他一开口,又成功叫赵瑾三人愣住了。
裴承州先小声开口:“不是您要……连本带利讨回来么?”
“自然,他敢伤你二人,敢屡屡针对我平阳侯府,难不成要我忍他?”
说完,裴西岭也反应过来:“你们以为针对侯府的是当今?”
赵瑾隐隐察觉到了什么:“……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裴西岭立即回答,语气之肯定叫她险些怀疑人生,“当今何等英明何等胸襟,如何会做出暗杀功臣之后的畜生事!”
赵瑾脑子有点乱。
裴承允眉眼间也罕见的露出几分迷茫。
“等等——”赵瑾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你假死之事,当今可知道?”
裴西岭点头:“事急从权,事后我脱险便遣暗卫禀报过当今。”
闻言,赵瑾如遭雷击。
在此基础上,那他们之前怀疑的那些只怕俱都不能作数,所以……建文帝是背了多大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