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载歌载舞,热闹非凡,只是因着何玉莲的缘故,江星遥也无心融入这场热闹之中。男女宾席面只隔了一道纱帐屏风,江星遥透过屏风,看到清安正坐在与她相对的位置低头看着什么。
姑娘,那个何玉莲,一直盯着萧大人看呢。灵乡凑在江星遥耳边低声说。
爱看看去,管她作甚。江星遥随口说着,又转头望向女席上的安阳。
安阳带着官方微笑与每一位来敬酒的官眷寒暄着。江星遥再去看江熠,只见他看似与人觥筹交错,实则眼神一直追随着安阳。
江星遥看的津津有味,心想坐着吃瓜也不错,自己要好好看看,江熠的追妻道路是如何泥泞不堪的。
可不知为何,几杯酒下肚后,她突然没由来的觉着烦躁,她的头有些沉闷,胸口也憋得慌,想是喝了酒的缘故,她觉得屋内热的很。
她回头看向侧殿,此时那边的花园里并没什么人,于是她对灵乡说道,屋里太热了,喝酒有些上头,我们去侧殿的院子里走走,透口气吧。
灵乡点点头,起身要给她披上大氅。
江星遥又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不用穿了,本就觉得燥热,正好凉快凉快。
侧殿与正殿的距离很近,灵乡搀扶着江星遥往侧殿的园子走,可这几步路走的江星遥痛苦不堪,她忽的感觉浑身上下犹如火在烧,体内怪异地躁动令她面红耳赤,直想将衣领解开。
灵乡看出了她的异常,尤其是她在庭院中不停地扯着领口。她赶紧将手中的大氅紧紧裹在江星遥身上,姑娘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江星遥本想安慰她别怕,可一开口眼前却一黑,又是一阵眩晕。此刻她身体热的发烫,嗓子也干的说不出话,只得瘫在灵乡身上。
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她被人下药了,还是那种下三滥的药。
先扶我去侧殿厢房,江星遥哑着嗓子叮嘱灵乡,然后去寻萧大人。
姑娘如今这样,身边怎能离人啊灵乡支撑着将她扶进侧厢房,焦急地说。
江星遥虚弱无力,直推着灵乡往外走,我还能撑,你快快去寻他来,等下若我支撑不住,你一个人根本不行,真闹出了大动静,这大殿之上和殿外之人定会跑来看热闹,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灵乡虽不放心,可江星遥说的没错,眼下只有快去找萧大人才是正事。她喂江星遥喝了水,嘱咐她一定要坚持住,而后快快跑回殿上去寻清安。
江星遥躺在床榻上,心里暗自咒骂,妈的,是哪个王八蛋这么坑爹,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若让她发现下药的人是谁,非得大嘴巴扇的他亲妈都不认识!
想归想,她的理智却越来越涣散,她能感觉到自己不由自主的开始脱衣服,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灵乡一路朝大殿狂奔,一个没踩稳,狠狠摔在了台阶上,疼的她眼泪直流,却也不敢耽搁,爬起来继续一瘸一拐地往大殿上跑。
灵乡何玉莲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看了看灵乡擦破皮的手,故作惊讶道,呀!摔成这样,什么事这么急
灵乡顾不得理何玉莲,她心里全是江星遥,见何玉莲挡着路,灵乡侧身想要绕过她。
何玉莲却一把拉住灵乡,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家姑娘呢你这么急着走,可是姑娘出事了
灵乡一把甩开她的手,怒气冲冲地低吼道,少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