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羿礼还没来得及反应,傅柏川的话刚说完,那个吻便已经落下。
傅柏川没有着急深入其中,只是一个浮于表面的接触。
林羿礼的嘴唇冰凉,沁着股腻人的香。
他的唇上因为涂脂抹粉有段时间没有喝水,有些干,但脂粉的油腻又将那份干燥中和。
林羿礼是下意识地用手去推开傅柏川,但他落在傅柏川胸膛上的手被人紧紧握住。
身体再一次被强迫的朝着更紧密的程度贴去,他和傅柏川之间,已经快要拥挤到连空气都被压缩成两人交换着使用。
傅柏川的身体火炉似的,每次靠近时,林羿礼都会觉得这一刻自己开始像个活人,有了温度,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林羿礼战栗着,身子不禁发出骨头打架的咔咔声音。
声音通过两人紧贴的唇传达至双方的脑子里,双方的呼吸都停住寻找声音的来源。
眨眼的间隙,傅柏川的手自然地贴在林羿礼的脖子后,替他托着因战栗而岌岌可危的颈骨。
咔哒——
咔哒咔哒——
林羿礼表情平静不已,但脖子断骨的战栗声不停地暴露他此刻的紧张。
林羿礼再一次用手去推傅柏川,对方依旧纹丝不动。
傅柏川的嘴唇紧紧贴在林羿礼的唇上,每一次的深呼吸后吐出的浓烈鼻息喷洒在林羿礼的脸上,沉闷且带着强烈欲。望,充斥男性气息。
那阵阵的喘息都带给林羿礼一种他要开始吃干抹净的错觉。
听得林羿礼腿软。
只不过……好像也没有那么抵触。
活人的温度让林羿礼感觉着迷,像寒夜饱经风霜的旅人突然拥有一捧火般。
甚至,林羿礼开始觉得傅柏川身上那股子乱葬岗的味道,都变成掺着边疆雪与血与沙的独特寂寥苦寒。
林羿礼不再试图推开傅柏川,抵在人胸口的手不由得放开,变成与傅柏川五指相抵的手势。
他的手再一软,便变成了五指相扣,紧握着的锁。
放弃反抗,既代表着他默许接下来的动作。
在唇贴唇的交换呼吸过后,下一步动作即为侵略了。
林羿礼战栗着松开牙关,只要傅柏川有哪怕一丝丝试图深入唇齿的意图,林羿礼都会放纵他接下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