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去看看城郡府搜查的如何,这事也不忙着现在说。
林羿礼红了脸,羞赧地别过头去。
傅柏川停下摇床的手,愈发好奇林羿礼要说什么。
两人到了城郡府的时候已经快入夜,天色是紫色与橘色糅杂在一起。
院子里东西都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成箱的财宝堆叠放置,眼睛的视线甚至无法完全容纳下那么多箱财宝。
我明白了,这就是城郡与金国勾结的证据,以城郡任期的俸禄根本不足以支持他购入这等分量的金银财宝。
傅柏川笃定。
林羿礼却摇头,将军,我要说了。
傅柏川有些期待林羿礼这张嘴里能冒出什么样的话,才能使他面露羞赧之色。
我以将军的名义,在金州城里大大小小的店铺赊了六千多两银元。
说着,随行照顾林羿礼的大丫鬟拿出厚厚一叠欠条摆在傅柏川面前。
傅柏川不敢直视手里掐着的欠条,此刻他发现自己居然一个字也不认识了,或是不敢认识了。
果然不能期望林羿礼嘴里吐出好话。
林羿礼的手腕被傅柏川拿住,掐出了一块沁血的红痕,跟他脖子上刻意用衣领藏起的勒痕相差无几。
不由得林羿礼气势弱了。
只瞧见林羿礼眼底蕴着雾蒙蒙的水,身体害怕地轻轻战栗,仰起头眼巴巴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发出可怜的求饶声。
将军,疼。
你少来这套。
傅柏川拿着欠条的手撑在腰侧,一只手掐住林羿礼的手腕用力把他在原地晃了两下。
他试图把林羿礼脑袋里假惺惺的眼泪晃出去。
林羿礼的可怜归可怜,但他那双眼睛里的瞳孔始终没有闪躲过一次。
他顶着一副你总不能杀了我的无辜模样,跟傅柏川坦坦荡荡对视。
傅柏川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一旁的大丫鬟没有眼力见地上前催促。
将军,该如何同店家们交代这账可不小,将军府余下没有这么多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