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也就是说说,她知道这也是霍行人不错,要是换成别人,或许根本不会搭理他们。
陶真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一点小利益就能让她高兴。
“裴监工,我们要不要庆祝一下?”
裴湛本来还很沉重的心情就这么被打断了,他诧异:“庆祝什么?”
“庆祝你做了监工啊。”
一天九十文钱的监工……
一个监工有什么好庆祝的?
裴湛欣然答应。
“我今天不想看见土豆。”他非常抗拒,在流放村这大半年吃的土豆,比他人生中的前十八年吃的还要多。虽然陶真会换着法子做,可是土豆到底是土豆,吃多了就非常腻。
陶真有些好笑道:“那你想吃什么?”
裴湛爱吃鱼,
于是两个伤患,一起去河边捞鱼。
到了河边陶真就后悔了,她想起之前她把裴湛踹下河水事情。
这件事其实后来还有个后续,河水下游十几里外是另一个村子,那天不少妇女在河边洗衣服,众人说说说笑笑聊着村里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一条白花花的东西,顺着河水就被冲了下来。
众人一开始没看清是什么,等到东西飘近了,才看清楚那是一条白花花肠子。
人群中一声声尖叫传来,虽然后来村长说了,那是猪大肠,可是没人信,他们都知道上游就是流放村,于是就有传言说流放人的人凶残,杀了人还不行还要开膛破肚,尸体沉河,内脏就扔下了河,顺着水流飘走了,有的还被河里的鱼虾吃了。
这样的带着恐怖意味的传言似乎更被劳动人民喜爱,于是在传言的愈演愈烈的时候,就没人在河里捞鱼了。
陶真和裴湛这两个罪魁祸首当然不知道那条猪大肠带来的效应有多大,他们如今面对面站着,显然是想到了那次不太愉快的经历。
裴湛想起自己和猪大肠一起飘在河里,还被李徽兄妹看到的情形,眉头就皱了起来。
而始作俑者陶真,一直小心的观察他的脸色,见他脸色越来越沉,她赶紧问:“今天想吃什么鱼?要不红烧鱼?总吃酸菜鱼,偶尔换个口味吧?”
裴湛皱眉嗯了一声。
陶真又说:“这个季节的鱼肚子里都有鱼米,很有营养的,你喜欢吃吗?”
裴湛“……还行吧。”
他咽了咽口水,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看着河水道:“不知道还有没有鱼了?”
陶真笑道:“肯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