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怡宫里,皇后又气又恨地跌坐在凤椅上。
边上的问辛已洗了脸、上了药,一张脸肿得像猪头,哪里还有曾经的美貌?
她一边哭一边嚎,“殿下,韩夫人分明没有将您放在眼里啊。”
皇后恨恨地咬牙,柳慕杨,过了今日,本宫看你怎么横?
这时,承恩侯夫人求见。
“拜见皇后殿下!”
“母亲!”皇后见了自家母亲便伤心落泪。
侯夫人心疼得不行,但想到侯爷的吩咐,又不得不冷下心肠,“殿下,侯爷请殿下保重,万勿与韩夫人较劲,不值当的。
您是凤,是真正凤翔九天的凤啊,她一个出身乡野的农妇,如何同您相提并论?
不值得为了她,脏了自己的登天路。”
皇后殿下岂能不明白此理,但她就是忍不下这口气。
待她出了气,以后便与柳慕杨井水不犯河水吧。
“本宫明白,母亲不必挂怀!”
说着便一扫之前的萎靡之色,有了些生气。
侯夫人见状,当即放下心来,母女俩亲热地说起悄悄话。
“殿下,咱们去听戏吧。不是说,今儿个来了个新的戏班子?”
皇后一想也对,自己贵为皇后,难道还要躲在凤怡宫不成?
更何况,新请的戏班,听说妙极,她的确想听一听。
于是起身,往御花园走去。
临行前,特意包了茶叶给了母亲。
“这是圣人前儿赏的,说是孙朝奉家传的。圣人说味道极好,您带些回去尝个鲜!”
“那敢情好,你父亲如今正爱茶!对了,淑秀还好吧,不如殿下留她在宫里住些时日?”
皇后一愣,见母亲目光躲闪地不敢看自己,还有什么不明白?
定然是父亲的决定。
只要不是送淑秀入宫,她不介意给她些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