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一个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脑袋刚好磕在台阶上!
顿时,猩红的鲜血从傅老太太的头上流了下来!
血液蔓延在凹凸不平的台阶上!
傅衍匆匆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目眦尽裂!
傅衍大力推开拥挤的人群,几乎是狂奔到傅老太太身边,脑后猩红的血液还在不断流淌,傅衍双手都在发抖:“外婆……”
他声音紧绷,黯哑,两个字几乎是从胸腔震出来,仿佛有锋利的刀片割在他的喉咙口,他呼吸都是痛的。
傅衍睫毛颤动着,右眼有泪珠滚落下来。
傅老太太艰难的睁着眼,唇蠕动着,似乎是想说话的,“小衍……”
很小很小,几乎小到听不见。
可傅衍还是听到了,急声回应。
“外婆!我在!”他急忙回应,胸口剧烈起伏!
傅老太太还想说什么,可是嘴巴张张合合,一个音节也没能吐出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缓缓流逝。
她怕是,不能再陪着她的小衍了。
她死了也好。
她这个老不死的活在世上,什么都不会做,又没有钱,还是个残疾,也只能给傅衍增加负担。
她死了,她家小衍就可以不用再受制于林香芬和傅大强,他就可以去过好日子了……
她死了。
也好。
傅老太太闭上眼。
那犹如枯木一般苍老得只剩下一层皮的手,无力的垂到在地上。
在这一瞬间,傅衍觉得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支撑都断掉了。
“外婆!”
傅衍抱着傅老太太,跪在地上,衣衫染血,面容苍白,声音几乎从嗓子里炸开,撕心裂肺的!
他一向冷心冷情,这一刻,却是难受到极致,他颤抖着胸腔,猛然抬起头!
满眼的怨恨,死死盯着张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