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营第二天傍晚,戴着狗皮帽子,染着白眉毛的宇文坚照常向南搜索一天。
这天除了遇上几个外出打猎的猎人,其余倒是与往常没什么两样。
两日的安稳也让他的心安了下来,前日在营内可能是猜错了,但只要不被冀州军打了闷棍,一切都是好的。
正催着战马小步子走着,宇文坚脑海里已经在考虑今晚宿在临近的哪个村了,一抬头就听前面的骑兵呼喊道:世子,南面有哨骑来。
哨骑
宇文坚面露严肃,打马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
丘敦虎百夫长冒险往冀州军界河大营方向刺探,发现其前锋骑兵,正往北而来。
抬头瞧瞧西落下半张脸的太阳,宇文坚脑海里闪过昼伏夜出四个大字,瞬间身上打了一个激灵,来者不善呐。
宇文坚赶忙问道:有多少人马是不是例行巡逻可曾查清
马队绵延,一眼扫过去至少有千骑,至于其他,尚未可知。
千骑就必然不是巡逻了。
宇文坚长吸一口冷气,寒冷让他立马冷静了下来,暗嘲自己真是乌鸦嘴,这都能猜中。
不论怎样,先上报求安吧。
宇文坚立即唤来信骑,吩咐道:你即刻往大营去,将冀州军北进的消息禀报给祁大哥。
告诉他,我部会继续监视敌军,让大营从速做断。
诺。
随即宇文坚望着前来报信的信骑再次吩咐道:你回去告诉丘敦虎小心监视,时探时报。
不得随意袭扰,我们此刻的任务不是杀人,而是消息。
诺。
打发走信骑,宇文坚扭头又吩咐道:派人传令,呼延乙那楼部立即向我靠拢,拔拔赤勿和普拔部,分左右向冀州骑军身后刺探,看看他们有没有步卒跟随。
若有异常,速报!
诺。
神情凝重的望着数个信骑消失在雪地里,宇文坚不由的紧了紧身上的皮袍子,冀州军选择这个时间强打,怕不是临死前的一巴掌,扇到哪里都得疼上一阵。
昏暗的天色下,郝昌望着麾下的马队缓缓北进,胯下的战马时不时打着响鼻。
躁动不安的除了马,还有人,这些骑兵没经历过先前的败仗,此刻身上皆有一股之气未散,正是搏命的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