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周围的护卫士气不高,宇文坚伸手捋了捋胯下马儿的鬃毛,笑着提议道:乙那楼大哥,我观此处离渝水河谷不远。
时辰尚早,咱们不如去游荡一番,若是恰巧遇上慕容家的游骑,凭咱们兄弟的本事,必能教训一二。
可莫让这帮胡贼侥胜,小觑了我等。
说着宇文坚扬了扬手里的大弓,他和每个鲜卑儿一般,寒暑皆练,都是其中的行家里手,而且他还是一个勤奋的脱产者。
感受到周遭护卫们望来的渴战眼神,这回轮到呼延乙那楼犯难了。
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护住宇文坚,其余事情必然多是画蛇添足。
不过一路送行终是无趣,加之部族前些天又添败仗,大伙都压着火,又都凑了一帮年轻人,谁又没几分急于建功的心思呢
宇文坚的提议可谓挠在了大伙的痒处。
再说渝水河谷连接乌侯秦水的是西段支流,属于慕容家骑兵活动的极西处。
大战刚过,估计慕容廆想散兵,也不会如此迅速。
如此说来,自家能碰上慕容家骑兵的概率极低,安全上问题不大,想到这,呼延乙那楼终是点了头。
不过逊昵延,咱先说好,此行当按军中的规矩来。
眼见事成,宇文坚扶胸道:遵十夫长命。
一行人没了制约,即刻跃马扬鞭向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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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松亭关的官道上,修缮过的土路,行起车来终是稳上三分。
闻观音在车前听了禀告,回到案边,柔声说道:父亲,闻五叔回禀,咱们距关口还有三十里路。
宇文部送行的人,也都回去了。
闻先生点点头,算作回应。
许久无声,闻先生抬眼一瞧有几分离愁的观音郎,问道:怎么是觉得为父不通情理
观音郎点点头,毕竟昨晚还吃了人送来的鱼哩。
闻先生笑着摇摇头,道:你倒是纯真。
从那小子能迫我开口起,你就应该知道他远非寻常鲜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