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胥沉了脸,现如今只能兵来将挡了,希望这小子只是来吃个饭。
陆韫在杨束后面下车,管家已经领人在门口迎接,一个个笑的跟接亲一样。
当然不是真的高兴,完全是惧怕杨束发疯打人。
玛德,大白天的,污人眼睛!杨束拧着眉,张嘴就骂,一脸的不悦。
二筒,就那个,笑的最丑的,去赏两巴掌。杨束指着为首的管家,愤声道。
管家脸上的笑僵住了。
二筒心黑手黑,没少帮杨束做恶,打个管家,眼都不带眨的。
啪啪两下,声音格外清脆。
小厮们喉咙动了动,满脸惧色,下意识往后退,虽结了亲,但这位世子明显不把岳父的脸面当回事。
管家脸火辣辣的,咬着牙,却半个字都不敢吭。
陆韫冷眼看着,这些人昔日在她面前,可不是这般模样,威风的很。
走了。
杨束不耐的出声,步子跨的很大,丝毫不考虑陆韫跟不跟得上。
你住哪个院子进门后,杨束看向陆韫。
算了,不指望你,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杨束朝一旁的小厮抬下巴,你,带路。
侯爷,人往西厢院去了。管家进去正厅,禀道。
扫了眼管家红肿的脸,陆胥将茶杯重重扔在桌上,那竖子,实在可恨!
侯爷慎言。管家忙开口,这话要叫姑爷听见,咱们武威侯府,哪还有宁日,且忍忍。
怎么就没摔死他!陆胥咒骂了一声,压了压怒气,他跨步出了正厅。
啧,武威侯府真是穷酸,这院落,比我家的马厩都破。
杨束走走看看,不吝啬嘲讽。
你就在这住了十六年杨束偏头瞧陆韫。
十一年。陆韫语气平静。
武威侯原配十一年前病逝。牌九在杨束耳边道,怕他问陆韫为什么不是十六年。
世子。
一道浑厚的男声自远处响起。
杨束抬起眸,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男子约莫三十来岁,锦衣华服,面如冠玉,长相十分俊朗。
年轻的时候,应该是顶级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