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清楚母妃对此事的执着,执着到伤害到他与父皇,她却无法顾忌……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无法忘怀,若是骤然给了她希望,最后希望落空,让她怎么活?
曾少北点了点头,神情凝重起来,“若最后查实真是他,你要如何处置?你……下得了手?”
李翊冷冷一笑,双眸如浸在冰水里。
“如何下不得手,你当本王没杀过人?!”
单凭他与睿王勾结,几次三番的刺杀,差点害死父皇与乐潼,他足以取他性命!
说话间,长亭从外面悄悄进来,将边关传回来秘信送到他手里。
李翊展开一看,紧皱的眉头,不觉舒服开来。
秘信中言,樊先生已带着一万精锐从朔州赶去燕州,拿着他的令牌,抢在聂湛回城之前,将调防之事安排妥当,樊先生也借故留在了西北将軍府上,有他替西北将軍督军,聂湛与睿王的阴谋就休想得逞。
只是,他托给樊先生的那件私事,还没有回信。
李翊当即提笔给樊先生回了信。
长亭将信送走后,曾少北计算着时间,“算算时间,你最晚半个月时间就会到达边关,届时,睿王安插在边关的探子就会知道,去边关的人根本不是你,消息很快就会传回来……”
“也就是说,你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骗过睿王,若等他知道你根本没去边关,人还在京城,还提前坏了他的边关大计,只怕他会趁机对你……”
李翊冷冷一笑:“本王还怕他不出手——只有出手了,才能露出破绽来。”
正说着,曾少北身边的长随青云在外面请示,说是睿王侧妃要去牢狱探视叶氏。
曾少北头痛起来:“看来这个案子,还没这么快结案。”
李翊却一副事不关己的形容,转过身去悠闲的喝着茶。
曾少北一边往外走一边恨声道:“你的人脱身干净了,你就甩手不管了,将烂摊子丢给我,真是狼心狗肺,过河拆桥……”
李翊却仿佛没听到,悠闲道:“吩咐你府上的厨子,晚上本王想吃虾。”
……
陆晚安然走出大理寺大门时,碰巧遇到急白着脸赶来的陆鸢。
与那日的趾高气扬相比,她此刻慌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