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接到了,过程中低头,认错,哄人家几句,或者被人家凶几句,都不足挂齿。
能屈能伸,大丈夫也。
“他怎么在这儿?”不怪华浓疑惑,一把年纪,退休返聘,为人师表,酒吧一条街,这些事情叠加在一起,的确有些奇奇怪怪。
“学生喝酒闹事,有人报警,警察联系了他,过来捞人的。”
“哦,”华浓回应:“一个大院儿的?”
“你见过,住家属楼对门,你好几次上门堵我都被人家笑哭了。”
“他啊?”华浓惊讶:“这坏老头。”
陆敬安:。。。。。。。。。。。。。
坏老头?
人家可不坏。
真坏他也不会跟人聊这么久。
华浓高中倒追他的那段日子,时不时地上门堵他。
堵了几次都没堵到人,来脾气了,犟的跟头驴似的站在他家门口不走了,对面的明老师看见了,给她搬了把椅子,送了水,吃水果的时候还给她送点。
一次两次没什么。
次数多了华浓就委屈了。
某日冒着大雨堵上门时,明老师似笑非笑地来句:“姑娘,风雨无阻也没见你将人弄到手啊!”
华浓一听,心里那叫一个委屈。
站在家门口嚎啕大哭。
雷声、雨声、哭声混在一起,惊天动地,整栋楼都听见了。
风言风语传到陆褚耳里就变成了他欺负人家小姑娘,人家找上门来要说法没要到,哭得梨花带雨的。
陆褚下班回来的路上,路过京港大学的竹林,抽了根竹条回来,送了他一顿棍子炒肉。
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第二天他跛着腿去学校,被她嘲讽了一顿,问他是不是雷公知道他没良心,把他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