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怔了片刻,眼睛忽然亮了。
他很夸张的朝江晚伸出大拇指,笑得络腮胡都在颤抖:“唐夫人真的如唐常常挂在嘴边说的那样,很有远见,也很有眼光!”
江晚:“。。。。。。?”
她在心里轻舒了口气,暗叹,幸亏他说的是英语,不然她爹得当场翻脸,觉得这老外这就是刻意的在往唐诣脸上贴金。
江晚是来谈生意的,一句话而已,她懒得解释什么,也不可能翻脸。
或许唐诣真就在外边塑造了一个顾家好男人的形象呢?
谁又能说清楚呢。
江晚依旧笑着,指着拿过三个冠军奖杯的一匹白马,侧头看向魏轩:“魏总觉得这匹如何?”
涉及到正经事,魏轩的脸上也没了嬉笑意味。
他琢磨片刻,轻声说:“太太,这匹马带回去当吉祥物绝对够用,但它身上伤多,不适合让它过度劳累。”
赛马也是有竞技寿命的,江晚看中的这一匹,在赛马的职业生涯的最后阶段,已经可以说是强弩之末了。
它受过不少伤,早就不能参加比赛了,相比于后起之秀,它的年纪过大,不仅不适合比赛,甚至连驮着人溜达几圈都是消耗。
现在它在俱乐部里,绝对是托尔最想要赶紧卖出去的那一匹。
如果江晚不来,或许再过几个月,它就会被安乐死了。
对于俱乐部老板来说,马是他们赚钱的工具,当这个工具不能赚钱还要贴钱的时候,它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
魏轩没有明说这些话,他只是看着江晚,眼神晦暗。
旁边,托尔一看到江晚的手指向这匹马,立即开始拼命推销,那模样,已经不像是一个资本家了,反倒像是地摊上生拉硬拽的小贩。
江晚读懂了些许他们俩都没有宣之于口的话,她沉默片刻,说:“我想看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