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端上精致的酒壶和酒杯,酒液呈琥珀色,清澈透明,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随之弥漫开来。
“这冬酿酒,是用江南的桂花和糯米酿制,味道甘甜,最适合在这寒冷的冬日里饮用。”长公主亲自为苏暖玉斟了一杯。
苏暖玉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液在舌尖化开,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果然是好酒。”苏暖玉赞叹道。
长公主看着苏暖玉,忽然说道,“小石头的身份,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
苏暖玉的手微微一顿,酒杯中的琥珀色液体轻轻晃动,她抬眼望向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殿下,此话当真?”
长公主的脸上没有了方才的温和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自然是真的,这些日子我派人暗中查访,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小石头的父亲,原是贵妃身边的一名内侍,后来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急病,不治身亡。”
苏暖玉的眉头微蹙,她记得初遇那孩子时他眼中的惊恐与无助,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同情。“那他的母亲呢?”
长公主叹了口气,“小石头的母亲原是一名宫女,生下小石头后不久,便因难产过世了。”
苏暖玉的心沉了沉,她轻声问道,“那孩子的父亲既然是贵妃身边的人,为何他会流落街头,受人欺凌?”
长公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缓缓说道,“这便是事情的蹊跷之处。小石头的父亲去世后,他便被送出了宫,交给了一户人家抚养。可那户人家并非善类,将小石头当作劳力使唤,稍不如意便是打骂相加。后来,那户人家因为欠下了赌债,便将小石头卖给了别人,几经转手,小石头便流落到了街头。”
苏暖玉的眉宇间凝起了一层淡淡的忧愁,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如此说来,小石头的父母之死,确实蹊跷。若非他们知晓了贵妃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长公主轻轻点头,认同了苏暖玉的猜测,“本宫也是如此认为。小石头的父母,怕是无意中撞破了贵妃的某些秘密,这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苏暖玉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她轻声问道,“那小石头,殿下打算如何处置?他毕竟是个无辜的孩子,遭受了如此多的苦难。”
长公主缓缓说道,“本宫想过了,小石头既然与贵妃有关联,留在府中或许有用。而且,这孩子聪明伶俐,若能好好培养,将来或许能成为我们的助力。”
苏暖玉点了点头,她知道长公主的考虑是周全的。小石头的身份特殊,若能妥善安置,不仅能保他周全,还能为她们提供一些贵妃的线索。“殿下想收养他,自然是好的。只是,小石头的身份敏感,我们需得小心行事,以免引起贵妃的注意。”
“这个本宫自有分寸。小石头的身份,本宫会让人重新编排,确保无懈可击。至于他的安全,本宫会派人暗中保护,绝不让他再受半点委屈。”
长公主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既然她这么说了,那么小石头的未来,必定是有了保障。“殿下如此安排,我也就放心了。小石头能遇到殿下,是他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