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氏死的不光彩,太傅府对外只说是一直都有心疾昨夜暴毙而亡。
念着她这些年也算安分守己,苏母让人给打了棺材简单的办了一场后事,天气逐渐转热尸身不宜耽误太久,便在京郊买了处地方安葬了。
消息传回临安侯府,萧澶渊对这种后宅的事并不感兴趣,听完之后便抛在脑后。
“不过是死了个姨娘,也值得她急匆匆跑回去一趟,越发的没样子了。”
倒是阮青梅知道之后有些惊讶,毕竟苏晓娆算是她在京城里为数不多的“朋友”,想了想从妆奁里拿出一根金簪子,犹豫着还是换了更细款式也更简单的一支交给芝兰。
“去寻个当铺子换点钱,替我去太傅府交给四小姐,算是吊唁吧。”
“是,主子。”
苏暖玉这几天都住在太傅府里,看着苏晓娆一身缟素,整日像是丢了魂一样。
浅月和春桃也不由得为之唏嘘,“主子,您看自打张姨娘没了,四小姐哪还有之前那副刁蛮任性的样子,说到底张姨娘还是为了四小姐才没的。”
“不过是她们母女两个咎由自取罢了,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想过要她们的命。”
张氏下葬后不久,苏父和苏母便信守对逝者的诺言,带着苏晓娆上了安国公府的门,苏暖玉作为苏晓娆唯一的姐姐,也陪着一道去了。
安国公夫妇见着苏父苏母带着家中女儿登门很是意外,客气地让下人给他们奉茶。
“不知道苏太傅和夫人怎的有兴致来我府上?”
“有些话不方便当着旁人的面说,不知道安国公的嫡长子赵端现在在何处啊?”
安国公一听苏父说这话,又看向坐在一旁面露紧张的苏晓娆,心里大概有了数,将前厅里伺候的下人都招呼了下去,又让心腹去守着防止有人悄悄听热闹。
“苏太傅有话可以直说了,是不是我那不争气的犬子哪里得罪了太傅府,我这个做父亲的替他向苏太傅赔罪。”
苏父冷哼了一声,“要只是单纯的得罪那还不至于登门一趟。”
苏父和苏母将赵端哄骗苏晓娆让她失了清白还怀了孩子的事都说了出来,安国公夫妇的脸色霎时便变了先是由震惊再转到愤怒最后只剩下对太傅府的愧疚。
“逆子,当初生下来时不如按在便桶里溺死才好,也不至于现在做出此等混账禽兽之事!”
安国公骂完转过头来骂自己的夫人,“慈母多败儿,都是你一直骄纵着他,才将他养成这般性子,还不快去把那个孽障抓过来家法处置!”
苏暖玉知道苏父苏母好面子见安国公骂成这样不好张嘴,于是主动开口说道,“国公爷还是先给我们太傅府一个交代,再说怎么处置贵公子吧,毕竟关乎到我妹妹肚子里孩子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