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梅为了让旁人对自己刮目相看,将这摊烂事给包揽了下来,但是侯府账面上的银子远远不够满足李氏的要求。
李氏本就因为她的出身一直瞧不上她,处处拿苏暖玉来和她做比,不就是仗着苏暖玉手里点儿破钱吗,若她有苏暖玉的出身,便是嫁给皇子王爷也使得,谁还会看得上一个二品的侯爷。
只是,侯府眼下账面上的银子,也就只够订醉仙楼的席面,可是上哪里去借四司六局来呢,醉仙楼倒是有可是雇佣他们的价钱也不低。
京城官员家中大多都养着四司六局,若是谁家做的最好,其他人家办宴席时还会去借,临安侯府当初的四司六局苏暖玉当初带来的,都已经回了太傅府去。
而且阮青梅的身份直到现在,在贵夫人的圈子里头都是为人所不齿的,更别提融到她们之中交朋友了。
四司六局借不到,难不成真的请醉仙楼的?
这还没细安排,就已经是一大笔钱,阮青梅只觉得头昏目眩,脚下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摇摇晃晃。
芝兰连忙扶着她,“主子,您这是怎么了,用不用奴婢去给您请大夫过来?”
阮青梅站直了身子,“不用,抓紧时间让府里人开始准备老夫人的寿宴吧。”
“可是银子。。。。。。”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我自会有办法。”
李氏的寿辰就在下月,阮青梅带着芝兰去醉仙楼,掌柜的正在柜台后面拨着算盘,他还记得阮青梅去年打着苏暖玉的幌子来订酒席结果连银子都拿不出来的。
今年又见她来,掌柜的连招待的心情都没有反倒有些烦躁,招呼伙计将她给赶出去,“快些出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你这掌柜的怎么这样赶人,我家主子可是临安侯夫人,难道这就是醉仙楼的待客之道吗?!”
芝兰护主,将阮青梅拉到身后,对着伙计骂道。
掌柜的呵了一声,“临安侯夫人可是我们醉仙楼的常客,我自然是认得的,你分明就是去年那个骗子,今年又是想打着临安侯夫人的名头来招摇撞骗,我没叫人将你们捆起来送到官府去,就是看在你们两个是女人家的份上留了脸面,别不知好歹!”
芝兰气得脸都红了,“瞎了你的狗眼,我家主子是临安侯府的梅夫人,竟然敢这么和我家主子说话!”
掌柜的听后先是一愣,随后哈哈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临安侯府的那位姨娘,真拿自己当侯夫人了。”
阮青梅见掌柜的这样轻视她,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好跟他发火,只能强撑着脸上还算礼貌的微笑,“掌柜的,我家老夫人下个月初六的寿辰,要在府上办一场寿宴,来醉仙楼订几桌席面,还要雇四司六局过去。”
掌柜的听后下意识地挑起眉头,“是叫梅姨娘吧,不知道这次可带足了银子没有,想用临安侯夫人的名头赊账可是行不通的。”
阮青梅气得脸上青一阵儿白一阵儿,从怀里掏出银票,这些是侯府账面上所有的银子,甚至其中还包括了一些她私自挪用的银子。
“掌柜的数数吧,肯定短不了你的。”
没想到阮青梅这回还真带了钱来,掌柜的态度与方才便不同了,数了数银票,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钱够了,什么都好说了,梅姨娘放心,定当给;老夫人安排妥当。”
阮青梅算是松了口气,席面和四司六局算是安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