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暖玉这么说,李氏本来说得正起劲儿,瞬时拔高了声调,“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暖玉故作无辜道,“既然婆母要大办寿宴,儿媳自然要看侯府账面上的银子够不够,难不成还要去赊账吗?”
李氏本来就想着让苏暖玉自掏腰包给她办寿宴,怎么可能舍得用侯府的银子,登时便不高兴了。
“侯府的银子自然还有用处,还需得养着侯府上上下下的人了,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的?”
“婆母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儿媳不用侯府的银子,难道要给您变出银子来吗,还是说婆母本就是打算让儿媳用自己的嫁妆来给您办寿宴,满京城可没有哪户人家会这么干?”
就知道这一家子吸血虫不会放弃打她嫁妆的主意,当真是不要脸到一定程度了,算计着她不说还想要个好名声,苏暖玉偏要把他们的脸踩到脚底下。
李氏被苏暖玉的话噎住,那双充满算计的眼睛也心虚地开始飘忽着,脸上是心思被拆穿的尴尬与窘迫,最后竟有些恼羞成怒。
“什么话,我会是那种人吗,我看你就是不愿意为我操办寿宴,才会有这么多说辞,谁家做儿媳的做到你这份上?!”
苏暖玉对于李氏的反应,除了可笑之外便是厌恶,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婆母这么想儿媳,儿媳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儿媳的嫁妆都放在太傅府了,若是婆母执意想要大办一场又不能动侯府的银子,那儿媳只能回太傅府去借了。”
说完苏暖玉起身便走,李氏这才慌了,要是苏暖玉把这事捅出去,那临安侯府的名声可就更差了。
但好不容易办一次寿宴,李氏想要风风光光的让那些官员的家眷们都瞧瞧,最后咬了咬牙,“侯府账上的银子你只管拿去用,总可以了吧。”
苏暖玉刚迈出去一只脚,听见这话收了回来,“婆母早这么说不就好了,那儿媳就去准备了。”
李氏深吸一口气,朝着苏暖玉摆了摆手,什么话都没说。
等从李氏那儿回来,春桃好奇地问道,“主子,可是那个老太婆又想什么法子来刁难您了?”
苏暖玉把李氏让自己安排寿宴的事说了出来,春桃义愤填膺地说道,“我呸,没见过这样没皮没脸的,什么东西还敢惦记着主子的嫁妆?!”
“主子,您真的要将这烂摊子给揽到自己身上来吗?”
浅月在旁边略显担忧地说道。
苏暖玉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既然是阮青梅管家,这样大好的表现机会,自然要还给她才是。
只不过她也可趁着这个机会,去光明正大地做些事,苏暖玉带着浅月和春桃直接去了账房,找账房先生要查临安侯府的账。
账房先生有些为难,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给苏暖玉看账册。
“夫人,如今账目是阮姨娘在管着,小的估计得先向阮姨娘请示。。。。。。”
“是老夫人让我来看账面上还有多少银子的,我不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