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玉摇了摇头,“母亲,我和穆大人手里有齐峰的把柄,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趁着现在城门还未关,我让护卫先护送你们出城,我和穆大人找到机会便去追你们。”
苏母还不知道齐峰设鸿门宴的事,拉着苏暖玉的手,焦急地说道,“玉儿,你和青柏怎的不一起走,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母亲,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不仅客栈附近埋伏了齐峰的人,城门估计也已经加强了把守,我和穆大人不留下,那就谁都走不了了。”
“我将遮月带在身边,有她护我周全,母亲且放心先走。”
苏母知道自己留在苏暖玉和穆青柏身边也只会徒增麻烦,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那你和青柏一定千万小心,什么都不如命重要,为娘只要你们平安。”
浅月她们的速度很快,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便将所有的东西都装到了马车上,浅月临上马车前,不舍地看着苏暖玉。
“主子。。。。。。”
“不用担心我,照顾好我母亲。”
护卫驾着马车离开客栈,苏暖玉和遮月目送着他们远去,她既然没有跟着一起离开,守城军应该不会强留苏母。
到了酉时一刻,苏暖玉和穆青柏到了盛源酒楼的天字一号房门外,门口站着四个府兵。
府兵见苏暖玉和穆青柏到了,恭敬地开门,请他们进去。
天字一号房说是房,实际上是个小厅,齐峰热情又谄媚地请苏暖玉和穆青柏入座,随后拍了拍手,一队伶人抱着各自的乐器走了进来。
紧接着又是一队女使,给苏暖玉和穆青柏上菜斟酒。
齐峰举起酒杯对苏暖玉和穆青柏说道,“首辅大人和苏二小姐来到遂州,下官未曾好好招待,还请两位贵人海涵,这杯酒,下官先干为敬。”
苏暖玉在酒水上中过一次招,这次自然小心谨慎,迟迟不肯举杯,穆青柏也是同样。
齐峰见二人谁也不肯喝酒,脸上的笑意冷了几分,“看来两位贵人是不肯原谅下官了?”
穆青柏这时张口说话,“本官的嗓子被烟熏伤了,不宜饮酒,苏二小姐近来也有些水土不服,齐大人的心意我们领了,酒就不必了。”
实在是穆青柏的借口太过正当,齐峰也想不出来什么反驳的理由,便只能作罢。
苏暖玉也不跟齐峰兜圈子,直说道,“不知道齐大人欠我的那些银子,如今都备齐了吗?”
“那混账东西将钱全都赌输了,下官一时半会儿也凑不出这些钱来,苏二小姐可否再宽限下官些时日,下官便是将家产都变卖了,也定会将您的钱还上。”
苏暖玉知道齐峰就是在骗人,这些钱根本不是齐荣召拿去赌钱了,而是都给了京城里的那位大人物,齐峰也根本没想着还钱,而是打算杀人灭口。
不过既然提到齐荣召,苏暖玉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开口问道,“对了齐大人,今日设宴怎的不见你那位义子呢,可是得罪了我所以不敢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