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欣优雅的用餐巾纸沾了沾嘴唇,说: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
不急。厉元朗看了看手表,叨咕着:应该快到了。
一般人肯定会问,谁到了之类的话。
可郑海欣却没有,反而眼神飘向窗外,单手托腮,就这么安静的看着。
窗外是牡丹宾馆的院子,深秋已尽,初冬就要来临。
落叶飘飘,一片枯败的景象。
其实,我挺喜欢冬天的。郑海欣幽幽说道。
厉元朗会心的点头一笑,因为冬天干净纯白,没有夏天蚊蝇这些杂质。
郑海欣回过头来,冲他莞尔笑说:还是你懂我,和你说话,我不觉得累,非常惬意。
我也有同感。厉元朗有感而发:我进入官场十年了,每天说的话想的事都很费脑筋。在你面前,尤其听你弹奏古筝,我才会彻底心静,彻底放松,就连睡觉都踏实。
你这么一说,就好像我弹古筝是催眠曲似的。
不是催眠曲。厉元朗正色道:是能够让人放松的舒服曲。
少来,油腔滑调。郑海欣一摆手,又问:是你让郑重给我找女保镖的
郑重告诉你的吗厉元朗反问。
他没说,是我猜的。郑海欣纤细白净的手指尖拨弄着茶杯把,低垂着眼眸,长长睫毛在光线映射下,泛着晶莹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