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也没想到这碳竟是宫里御用的,但事已至此,她抬头看向元策:“二堂兄想怎么办?”
元策眼神扫过姜稚衣上下,最后目光落在她莹莹然然的脸颊上,眼神里依旧冷漠:“怎么办?自然将烧了的都还回来。”
姜稚衣微微皱眉,看向元策:“堂兄既是说宫里御用的,我如何得来?用了堂兄的碳是我不对,堂兄便说赔多少银子便是,我定然赔给堂兄。”
元策挑眉冷笑:“皇帝赐下的,你说值多少银子?”
“我说该赔一百两银子,你又赔得起么?”
这时候月灯再听不下去了,走上前来道:“那碳谁知道是二爷的,我们几个丫头也不知道那会是银丝碳,虽说看着浮了层白霜看着是不一样,可我们之前也没见过,自然就觉得是管家送来的。”
“现在二爷要来问罪,全不关我家姑娘的事情,姑娘起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点了炭了,二爷若是真要罚,便罚奴婢就是,奴婢愿意受罚。”
元策冷眼看着凑上来的小丫头,眼里的神色更冷:“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要是将牙齿都拔了,也不知还有没有这么能说会道了。”
姜稚衣脸色又是一变,看着元策:“堂兄到底要如何,不如直接说。”
元策抱着手,居高临下的低头看着姜稚衣,眼里的轻佻明显:“要么堂妹仔细想想该怎么赔我,要么我现在让人拔了那丫头的一口牙。”
“你自己选。”
姜稚衣愕然看着元策,她问出她一直想问的话:“堂兄一直这么对我,是因为什么?”
元策看着姜稚衣苍白的脸颊,尖细的下巴上红唇饱满,他挑了眉,看着她眉眼青山,冷冷淡淡似的嘲讽:“你这样的人,需要我怎么对你?”
姜稚衣仰头看着元策,哑声问他:“我又是什么样的人?”
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正看着他,云鬓轻笼,眉目如画,便是这副无辜的表情,轻而易举的能让男人心软。
元策看着姜稚衣这副样子,就想起她在章前微微低头的含羞模样,想起她那封写给章情意绵绵的信。
这般女人,不该值得他上心。
他忽恼恨自己为什么要巴巴给她送碳来。
元策眼眉下是寒凉的轻视,眼锋里冷的发沉,低沉声音里更是嘲讽:“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明白?”
他又看了一眼姜稚衣:“我给你几日的时间考虑,考虑好了就来找我,不然将来那丫头的嘴里,保证不会留下一颗牙齿。”